火麟飞一句“不能放过叛徒内奸”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导火索。
外敌的袭击固然可恨但内部蛀虫的背叛与掣肘更让苏昌河下定了彻底清洗的决心。
一场席卷暗河内部的风暴在夜幕的掩护下悄然降临。
浊清派来的杀手铩羽而归甚至连尸首都成了送回皇宫的“挑衅礼物”这记响亮的耳光不仅抽在了浊清脸上也让暗河内部那些心怀鬼胎、暗中观望的势力彻底明白——大家长苏昌河并非如他们想象中那般因重伤和“宠信佞幸”而变得软弱可欺。
相反这头蛰伏的凶兽已然亮出了更加锋利的狞牙。
然而外部的压力暂时缓解内部的脓疮却到了必须挤破的时候。
火麟飞那句带着愤慨的话精准地戳中了苏昌河心中最深的杀意。
“昌河!暮雨兄!我说咱们清理完外面的混蛋内部那些吃里扒外、拖后腿的蠢货也不能放过啊!”火麟飞在得知苏昌河决定对浊清进行强硬回敬后依旧愤愤不平他挥舞着拳头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对“背叛”的零容忍“我们都想把暗河带到光明底下让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可偏偏有那么些人就想着自己那点特权为了私利甚至勾结外人坑害自己兄弟!这种叛徒内奸比外面的敌人更可恨!” 他这话说得直白而激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道德审判。
在他的世界观里非黑即白对朋友两肋插刀对叛徒绝不姑息。
苏昌河坐在书案后烛光在他冷峻的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阴影。
他没有立刻回应火麟飞的话只是用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火麟飞的话虽然天真却道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暗河数百年的沉疴绝非仅仅来自外部的压力更源于内部的腐朽。
那些盘根错节的旧势力那些习惯了在黑暗中攫取权力、作威作福的家族长老那些为了利益可以出卖一切的墙头草才是阻碍暗河新生的最大绊脚石。
他们害怕变革因为变革意味着他们特权的丧失。
他们宁愿暗河永远沉沦在黑暗里维持着现有的、他们可以掌控的秩序也不愿看到暗河走向一条未知的、可能让他们失去权柄的新路。
甚至不惜为此勾结外敌。
慈幼庄的袭击就是最好的证明。
若无内应浊清的人绝不可能如此精准地摸到核心区域并对防守弱点了如指掌! “暮雨。
”苏昌河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冰寒刺骨的杀意“名单。
” 苏暮雨身影如鬼魅般上前一步将一份薄薄的、却重若千钧的卷宗双手呈上。
上面罗列着数个名字以及他们与浊清势力暗中往来、泄露情报、甚至策划此次袭击的初步证据。
这些名字有的属于位高权重的长老有的是手握实权的执事甚至……有慕家的核心成员。
火麟飞凑过去瞥了一眼他虽然不认识那些名字但能感觉到苏昌河和苏暮雨身上骤然变得凌厉的气息顿时明白了什么咬牙切齿道:“就是这些王八蛋?果然有内鬼!昌河绝不能轻饶了他们!” 苏昌河的目光缓缓扫过名单上的每一个名字眼神深邃如寒潭。
这些人有些是看着他长大的叔伯有些是曾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
但此刻在他的眼中他们只剩下一个身份——敌人。
“你要……怎么做?”火麟飞看着苏昌河冰冷的侧脸忍不住问道“把他们抓起来审问吗?” 苏暮雨也看向苏昌河等待最终的决断。
暗河内部清洗非同小可牵一发而动全身尤其涉及到慕家这样的核心家族稍有不慎便是分崩离析的局面。
苏昌河沉默良久最终他合上卷宗指尖在那份名单上轻轻一点语气淡漠得令人心悸: “既然他们选择了黑暗便让他们……永远留在黑暗里。
” 他没有说“抓”也没有说“审”。
暗河的规矩对于叛徒从来只有一种处置方式。
“今夜子时。
”苏昌河抬起眼看向苏暮雨目光锐利如刀“名单上的人及其党羽一个不留。
动作要快要干净。
” “是!”苏暮雨单膝跪地声音冰冷而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暗河之傀本就是大家长手中最锋利的刀指向何方便杀向何方。
火麟飞听着这简短的对话感受到那股毫不掩饰的、凛冽的杀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虽然喊着要严惩叛徒但真正面对这种冷酷无情的清洗时还是感到一阵心悸。
这就是……暗河真正的模样吗? “那个……昌河”火麟飞咽了口唾沫小声问“会不会……牵连太广了?要不要先查清楚……” “火麟飞。
”苏昌河打断他目光转向他那眼神深邃得让火麟飞把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暗河的根基是忠诚。
背叛的代价唯有死亡。
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人的残忍。
这句话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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