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道的晨露还未干透边关的烽火却已燃至最烈。
西北边境黑云压城。
夜君离立于城楼之上玄色战甲在风中猎猎作响肩头的金线蟠龙纹饰已被血污覆盖。
他手中握着一卷刚刚送达的军报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王爷叛军主力已至三十里外的落雁谷。
副将周延声音沙哑盔甲上布满刀痕他们这次动用了攻城车还抓了不少边境百姓作为人质。
夜君离的目光掠过城下焦土那里还残留着昨日激战的痕迹。
远处地平线上尘烟滚滚预示着一场更惨烈的厮杀即将来临。
百姓安置得如何? 按王爷吩咐老弱妇孺已从密道转移至后方。
但还有三百青壮年被叛军挟持就在他们的前锋营中。
夜君离眼神一冷:传令下去弓箭手全部撤下城楼。
周延愕然:王爷!这样一来城防... 他们既用人质作盾我们便不能据城死守。
夜君离转身战袍在风中扬起一道凌厉的弧线点齐三千轻骑随我出城。
不可!几位将领齐声劝阻王爷乃三军主帅岂可亲身涉险? 正因我是主帅才更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送死。
夜君离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况且叛军此举意在诱我出城。
既然如此不如将计就计。
他走下城楼亲兵早已牵来战马。
那匹通体乌黑的骏马不安地踏着蹄子仿佛也感应到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王爷让末将去吧!周延单膝跪地若是您有什么闪失... 夜君离翻身上马接过亲兵递来的长枪:放心他们还取不了本王的性命。
城门缓缓开启三千铁骑如离弦之箭直奔落雁谷。
谷地两侧山势险峻正是设伏的绝佳地点。
夜君离一马当先目光锐利如鹰扫视着周围的地形。
他忽然抬手全军应声止步。
前方不远处叛军押着被缚的百姓正在缓缓前行。
见到朝廷军队叛军将领发出一声狞笑挥刀架在一个少年颈上。
摄政王殿下终于肯出城了?那将领高喊若不想这些百姓血溅当场就下马受缚! 夜君离端坐马上声音冷峻:你以为凭这几个人质就能要挟本王? 难道王爷不顾百姓死活了? 顾但不会受胁。
夜君离缓缓举起长枪本王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放下兵器可留全尸。
叛军将领狂笑:死到临头还嘴硬!放箭! 刹那间两侧山坡上箭如雨下。
然而夜君离早有准备骑兵迅速举盾结成防御阵型。
果然有埋伏。
夜君离冷笑可惜你们的伎俩太拙劣了。
他长枪一指一队骑兵突然从侧翼杀出直扑山坡上的弓箭手。
与此同时被挟持的百姓中有几人突然挣脱绳索从怀中掏出匕首反手刺向身边的叛军。
怎么回事?叛军将领大惊失色。
夜君离策马前冲长枪如龙直取对方咽喉:你以为本王会毫无准备就来送死? 原来那些中混入了夜君离早就安排好的暗卫。
这几日他故意示弱就是为了引叛军主力出动一网打尽。
山谷中顿时杀声震天。
夜君离一马当先所过之处叛军纷纷倒地。
他的枪法狠准凌厉每一招都直取要害丝毫不留余地。
保护王爷!周延率军紧紧跟随将试图围攻夜君离的叛军一一斩杀。
就在战局看似明朗之时异变突生。
一阵诡异的号角声从谷口传来紧接着大地开始震动。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谷口处出现了一支装备精良的重骑兵看装束竟是匈奴的精锐! 怎么可能?周延脸色大变匈奴主力不是已经被我们击溃了吗? 夜君离眼神一凛:看来朝中那人给匈奴送去的不止是军械粮草。
他立刻明白这是太后与匈奴的最后一搏。
借叛军之名实则调动了匈奴最精锐的铁骑誓要将他永远留在这落雁谷中。
结圆阵!夜君离当机立断弓箭手居内长枪手在外盾牌手护住两翼! 训练有素的军队迅速变阵然而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局势依然危急。
匈奴骑兵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的战马披着重甲普通的箭矢难以穿透。
夜君离的亲兵一个接一个倒下鲜血染红了谷中的黄土。
王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周延挥刀砍翻一个匈奴兵自己肩头也中了一箭您先突围末将断后! 夜君离摇头目光扫过战场:擒贼先擒王。
他锁定了一个被重重护卫的匈奴将领那人正在指挥作战想必就是这支骑兵的统帅。
掩护我。
夜君离简短下令随即策马冲出。
王爷!周延惊呼却见夜君离已经如离弦之箭直扑敌军统帅。
匈奴兵见状纷纷上前阻拦。
夜君离长枪舞动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他的战甲上溅满鲜血有自己的更多的是敌人的。
一支冷箭突然从侧面射来正中夜君离左肩。
他闷哼一声反手折断箭杆动作毫不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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