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术下意识问道:“那那陛下他为什么不把他们抓起来啊?” 秦正广睨了睨自己的儿子道:“钓过鱼么?” 秦术不知道为什么秦正广突然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钓过。
” “嗯”秦正广回过身踏过了脚下的一片狼藉坐在了圈椅上道“那你是钓了一条就走还是攒了一篓子的鱼再走啊?” 秦术答道:“自然是攒够了再……”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下来。
秦术目光触到了父亲的视线突然反应过来道:“您说陛下他是……他是想一网打尽!” 秦正广点了点头。
还不算太蠢。
秦术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未曾入仕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世人口中的贤明的仁君。
但一直以来他窥见父亲态度从而得知其实他秦家不必十分忌惮皇上。
所以秦术一直以为皇帝是奈何不了秦家的。
但今日这件事真正地让秦术感觉到了胆寒。
如果说皇帝在钓鱼那么自己……绝对是最新鲜肥美的那一条! 而若是陛下真的追究起来…… 落狱、流放、抄家、诛九族…… 秦术不敢想下去了。
他连忙给秦正广磕头急切道:“父亲儿子知错了求求您救救儿子罢!” 他的额头撞到了躺在地上的碎瓷片顿时皮肤便被扎破鲜血淋漓。
秦正广的神情是复杂的。
秦术的脸上甚至带着之前被程方嗣揍过的伤。
那一次秦术从酒楼回来秦正广是又心疼又是恨铁不成钢。
然而没有办法的是对方是勋贵家族他们连皇族的势力都不惧怕又怎会惧怕自己这个左相? 所以他只能与程家等人私了了。
他的二儿子似乎总是在给他惹事。
秦正广疲惫地捏了捏额角道:“现在去把我们家的商队全部撤掉把人全都带回来什么都不要留。
” 秦术愣了一下道:“可是父亲我和那杨家签过契约书这样做要赔付很多银钱……” “就是赔光了也得去!!” 秦正广突然拔高了音量吓了秦术一跳。
他把脸上的血一抹连忙爬了起来道:“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等会。
” 秦正广瞥了一眼他的脸道:“包扎一下再去。
” 秦术眼眶一热险些就要哭出来他沙哑地应了一声便蹒跚着离去了。
那些舞姬伶人也早已作鸟兽散徒留这一片不可言状的荒唐。
秦正广坐在椅子上门外的阳光落在了地上的金盏玉樽上头闪动着莹莹亮光。
秦清踏进了房门第一眼就看到了这屋里的惨状。
他皱了皱眉转头一瞧却见秦正广正坐在椅子上头。
他正静静地凝望着地面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秦清走了过去低声道:“父亲。
” 秦正广回过神应了一声他道:“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秦清道了一声是而后又道:“父亲二弟这又是犯了什么错让您动了这么大的怒?” 秦正广叹了一口气道:“还能是什么他掺和到杨家那群人的事情里去了。
” 秦清皱眉道:“这怎么可能?” 在他的认知里他的二弟就算再蠢也干不出这种亲手把刀子递到皇上手里的事情啊。
秦正广摆摆手却是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
秦清想了一下道:“父亲那咱们可得叫二弟快些抽身。
” “我已经吩咐他去做了”秦正广淡淡道“老三会派人盯着他如果做得不够干净老三会帮他扫尾你不必担忧。
” 秦清点了点头他道:“那些人的胆子太大了。
” 秦正广冷哼。
利益在前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消化。
“那么父亲”秦清想起了什么问道“我们是否要通知各大世家的家主们叫他们马上停止走私?” 秦正广摇摇头道:“不必了他们现在已经疯了谁劝导都不会听的。
在那种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们就算是拼着死也会把这块肥肉给吞进去。
” 秦清闻言点了点头。
也是到了这种地步谁不是顾着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呢?他们秦家威望虽然重但也没法拦着他们找死不是? 秦正广道:“苏家可有动作?” 秦清摇头道:“没有苏家似乎根本不打算掺和。
” 秦正广笑了一下。
苏佑为也算是个难得清醒的老狐狸了倒也算他没看错人。
\\u003d\\u003d 承元四年金秋十月。
距离公孙昊离去也有了半个月的时间。
对于大渊的人民来说今年的秋季是极好的日子。
但对于宋明珂来说也是极其忙碌的、无法松懈的日子。
太阳升起一次便意味着与准丹的战争便临近了一天。
虽然宋明珂心中清楚并且已经早早地在九边(与准丹的交界处)布置好了飞花卫的人马但她还是会随时跟进边戍的情况生怕自己一个疏忽消息慢了半天便耽误了沈承聿的事情。
宋明珂坐在案前披着一件厚实的衣裳。
虽然这个时节并不算多冷但公主府还是早早地进入了“过冬”的准备暖起了地龙生上了炭火只因为宋明珂她——怕冷。
宋明珂神情蔫蔫的坐在那里整个人都像一只小刺猬一样蜷缩了起来。
她冷得鼻头都红了。
尽管如此宋明珂还是反复地翻看着下头送上来的情报十分仔细不敢有一丝的错漏。
“主子”青梅抱了一床的被子来裹到了宋明珂的身上“这被子呀奴婢刚晒过打过里头的棉花都松了可暖和了。
” 宋明珂乖乖地被裹成了一颗粉色的球只感觉身上的寒凉好了一些。
她舒服地喟叹了一声放下了宣纸。
青梅探了探宋明珂的额头。
没有热。
青梅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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