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默默看着猜出严道心应该是心中有了大概所以这会儿倒也不着急询问。
不过陆炎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了在一旁忙不迭开口问:“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神医可是认出来了?” “现在还说不好。
”严道心语意有些含糊支吾了一句嘴里嘟嘟囔囔像是自言自语似的拿着那棵花苗还有他自己画的那张图便径自离开了。
在场的人里面除了燕舒之外谁都知道严道心是栖云山人的高徒是个出了名的医药奇才年纪轻轻就有不输栖云山人的医术个性也略显乖张并不是多么随和的人。
所以这会儿他要走也没人开口拦着问不出来也没辙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掉。
“你们之前在上面可有再听见有什么人惨叫就像之前几晚那样?”祝余看这几个人因为严道心的离开而面面相觑气氛多少有点怪便开口打破沉默。
燕舒最先做出反应摇摇头:“你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今天晚上还真什么动静也没有听见。
” 她说完之后陆嶂也跟着摇了头:“我也什么都没有听见。
” 陆炎的情绪依旧不大好潦草地嗯了一声就算是对前头两个人的话表示了赞同。
祝余皱了皱眉陷入沉思。
陆卿见状没有去打扰她干脆对其他几个人说:“今天夜里没有了那股花香咱们就没有像之前那样很容易陷入昏睡。
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必要再聚在一起相互守望不如各自回去休息。
在座各位都算得上是机警的性子夜里睡着的时候关好门窗稍微警醒着点。
依着之前那几天晚上的情形来看那些人应该也不会在夜里过来打扰我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要对付那些人养足精神也很重要。
” 陆嶂忙不迭点头表示赞同。
这两天他是真的吃了不少苦头原本从小到大虽然跟在外祖父身边总要听他的授意和安排或多或少有些不大自在还会时不时因为处事不利而受到责怪但毕竟在京城里面吃穿住行方方面面都是妥帖舒适的。
这一次他独自领命出来巡边不光赶路辛苦外头的大营也不如王府的床褥来得好睡沿途那么多令他心旷神怡的美景却也因为日夜兼程而无暇欣赏。
这些都已经把他熬的够呛满打满算也就在朔王府小住那几日算是舒坦的结果一扭头又跑到这诡异的仙人堡里头随时随地要提防着不要被人给害了。
他吃也吃不踏实睡更是没怎么有机会合眼这会儿几乎快要熬不住了。
面对着他表现出来的赞同燕舒把脸转到一侧在不容易被陆炎看到的地方翻了一个大白眼儿。
“你也回去休息吧明日天一亮还不知道咱们要面对什么新情况养足精神才有保障。
”祝余看到了燕舒的反应在一旁开口对她说。
燕舒当然更给祝余面子听她都这么说了便也就点了头起身同陆卿点头示意了一下扭头就走了。
她这一走倒把方才还眉头紧锁的陆炎的注意力给引了过来诧异地看着燕舒走出房门身影一拐就消失在了门口再回过神来看看还有些尴尬地坐在桌旁没有来得及起身的陆嶂表情里多了几分戏谑。
“我原本以为二哥是那种眼高于顶高不可攀的性子没想到还真的是宅心仁厚”他像是想要通过这个方式来纾解一下心中愤懑似的语气里的阴阳怪气连遮掩都懒得遮掩了“你这手下的长史傲气得很嘛!主子都还没有发话他倒是自说自话就先回去歇下了。
这倒是让我难得见到了二哥不为人知的宽厚一面。
” 换做平时听到这种话陆嶂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一定会反唇相讥不让陆炎在自己身上讨到便宜。
可是被陆炎调侃的人不是什么寻常的王府长史而是燕舒他自己都后知后觉才相认的赐婚娘子并且这件事绝对不能再被外人发觉。
于是陆嶂也就只能哑巴吃黄连硬生生把这份苦给咽了下去。
“兄长你也早些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一早再议至少也先等神医那边有个结论再说。
”他起身假装没有听到陆炎的挤兑同陆卿打了个招呼又对祝余点了点头也拂袖而去。
至此房间里除了陆卿和祝余之外就只剩下一个陆炎还坐在桌旁没动了。
“你也早些休息吧不管是什么事都要等到明日天亮再议这样熬着也没有意义。
”陆卿见陆炎不动开口劝了一句。
“兄长我不甘心。
”陆炎深深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尽量维持一个正常讲话的声调不要显得过于激动“既然今夜这院子里的迷香也没有了为何我不能连夜离开回大营去调兵遣将天明就直接杀将进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我的手下被人害了惨死在这小楼地下的地牢里面一想到他们死得那么凄惨你让我怎么在这上头安睡?!” “方才你二哥的话说得没错”陆卿表情严肃下来“那花苗生长在黑暗当中亦可以翠绿欲滴这本身就十分诡异。
今夜我们听见声音的到底是什么人也尚不知晓那些花苗又到底是什么东西这种时候冒冒失失杀进来若是被对方毁灭了关键的证据害咱们一无所获那个最关键的堡主也趁机逃走藏身起来从此你都再找不到难不成你的手下就泉下有知能够瞑目能够欣慰了?” 陆炎被他这么一问也给问得哑口无言心里面不甘心偏偏又无法反驳只好赌气似的豁然起身就往外走:“行行行不就是睡觉么!我就算是把自己敲昏过去今晚也睡定了!” 他走出几步又停下来扭头看了看还坐在桌旁没动的祝余有些没好调地问:“余长史你没听见我兄长说都要回去歇了吗?! 你还在那儿坐着干什么?屁股底下生根长在凳子上了?!” 喜欢与卿谋请大家收藏:()与卿谋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