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灯的光圈突然摇晃起来——是鸠鶄踢到了茶几腿。
谢舶鸮顺势把人往怀里按了按:“后来账号有起色了才发现我对拍段子剪视频这事……”他低头用鼻尖蹭她发烫的耳廓“其实没那么热爱。
” “谢舶鸮。
” “嗯?” “你好肉麻。
”她突然仰头咬他下巴“但我喜欢。
” 投影仪在这时自动熄屏黑暗里响起很轻的“啵”的一声。
“笨蛋。
” 你亲我?鸠鶄突然捂住额头指尖下还残留着谢舶鸮嘴唇的温度谁允许你亲我了? 谢舶鸮懒洋洋地靠在沙发扶手上食指勾着她睡衣的蝴蝶结丝带:没有法律规定男朋友不能亲自己女朋友吧。
那我也要亲。
鸠鶄突然扑过来膝盖压在他腿侧的沙发垫上。
谢舶鸮顺从地把脸凑近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来吧想亲哪里? 谢舶鸮我想跟你接... 话音未落他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起初只是轻柔的触碰像蝴蝶停在花瓣上般小心翼翼。
直到感觉到她微微张开的唇缝谢舶鸮才加深这个吻舌尖试探性地描摹她的唇形。
鸠鶄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领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窗外的车灯偶尔扫过照亮两人交缠的剪影。
谢舶鸮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脑指缝间漏出几缕发丝。
分开时鸠鶄的睫毛剧烈颤抖着胸口急促起伏唇瓣泛着湿润的水光。
唔......她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这个动作让谢舶鸮的眼神又暗了几分。
害羞了?他用拇指蹭过她发烫的脸颊那里的温度几乎要灼伤指尖。
我才没有。
鸠鶄抓起抱枕挡在胸前赤着脚挪到沙发另一端。
发丝凌乱地黏在颈侧睡衣领口歪斜着露出半边锁骨。
谢舶鸮低笑出声正要说什么门铃突然响起。
外卖包装袋上的水珠在玄关灯下闪闪发亮像极了鸠鶄方才湿润的眼睛。
饭桌上:麻辣烫的蒸汽在吊灯下氤氲成一片白雾红油汤底上浮着的芝麻粒随着鸠鶄搅拌的动作打着旋儿。
她突然深吸一口气鼻尖几乎要碰到碗沿—— 睫毛被热气熏得微微颤动我已经闻到香味了。
谢舶鸮正把一次性筷子掰开木刺在指尖蹭了蹭才递过去:快来吃吧。
塑料碗在他那边堆着双份油条吸饱了汤汁变得沉甸甸的。
来咯——鸠鶄赤脚踩过地板拖鞋还歪在沙发边。
她突然伸手从他碗里抢走一颗鱼丸得逞时发梢扫过他的手腕沾了花椒味的香气。
醉红楼包厢:水晶吊灯在檀木圆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司徒镜的翡翠扳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青瓷酒杯。
打赌来吗?她突然倾身红唇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目光扫过在座三人。
王昭野正用银匙搅着冰镇杨枝甘露闻言匙尖在碗沿地一响:赌什么? 当然是赌小情侣今晚回不回家啊。
司徒镜的指尖划过手机屏保上鸠鶄的舞台照反正我押鸠鸠不会回来。
不好意思王昭野舀起一勺西米露我们老谢作为母胎单身这第一次恋爱他什么都不会——突然把勺子怼到司徒镜面前他肯定会回家的。
冰凉的甜汤几乎蹭到司徒镜鼻尖。
她猛地后仰耳坠晃出凌厉的弧光:他不会我们鸠鸠可以教。
鎏金指甲地扣住王昭野的手腕你们赌不赌? 一直沉默的历臣舟突然放下茶盏釉色天青杯底在桌布印出暗痕:赌注? 直说你们想要什么。
司徒镜甩开王昭野的手腕间帝王绿镯子撞出脆响。
王昭野抽了张湿巾慢条斯理擦手:钱我们都不缺。
突然把纸团弹向对面小五输了你跟小五谈恋爱。
我同意。
小五接住纸团的瞬间耳根通红。
你瞎凑什么热闹。
司徒镜的酒杯重重顿在转盘上琥珀色酒液溅上鎏金桌旗。
一天总行吧?王昭野用鞋尖踢了踢小五的凳子你总得给小五一次机会。
眼底幸灾乐祸几乎要溢出来。
司徒镜突然绽开艳丽的笑容你输了我要你王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给你就是。
王昭野把手机锁屏拍在桌上屏保是谢舶鸮面无表情的证件照。
历臣舟的指节在此时敲了敲转盘:那套金钗。
不行!司徒镜的翡翠扳指在杯口刮出刺耳声响那是我给鸠鸠准备的嫁妆——瞳孔骤然紧缩等一下你怎么知道的?这事连我爸妈都不知道。
赌不起?历臣舟用茶盖拨弄浮沫水面倒映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睛。
那可是我花了三年才集齐的唐代孤品!司徒镜的旗袍盘扣因急促呼吸微微颤动你换一个赌注。
接手司徒家一个月。
历臣舟的声音像淬了冰。
司徒镜突然笑出声:好啊你输了就请你在司徒家多坐镇几年吧。
买定离手啊~司徒镜的鎏金指甲划过众人面前我选鸠鸠不回家。
她包回的。
王昭野把谢舶鸮的屏保又往桌心推了半寸。
我跟王少。
历臣舟的茶盏与王昭野的手机轻轻相碰。
小五你呢?司徒镜的脚尖在桌下碰了碰小五的运动鞋。
少年低头盯着鞋尖:...我跟他们一样。
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好好好司徒镜突然拍案而起红木桌面震得茶盏叮当乱响你们三合起来欺负我一个是吧?鎏金指甲在手机屏上疾点你们输定了! 她背过身时聊天框里最新消息在屏幕一闪而过: 「今晚不许回家必须拿下谢舶鸮这不是任务是命令」。
鸠鶄家客厅: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在雨后的玻璃上晕开斑斓的光影。
茶几上两个麻辣烫空碗还冒着最后一丝热气鸠鶄蜷在谢舶鸮怀里指尖无意识地绕着他卫衣上的抽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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