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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时分故城县衙的人找上了岑柏。

郊外野渡口的杀人现场实在太过骇人听闻死了这么多人他们县还从来没发生过这么大的案子县衙里上至县令下至捕快仵作人人都有些抓瞎了。

现场没留下什么凶手的线索只勉强能看出凶器是长刀杀人凶手起码有两人穿的是靴子身手应该很不错才会以少敌多解决掉那么多死者。

但从死者们手执钢刀与凶手对打来看这伙人只怕也不是什么良民。

尸首被运回县衙后很快就有老资历的官差认出这伙人应该是拐子团伙早年常在他们县中作案后来又逃窜在外行踪不定。

县中起码有几十户人家曾经遭过殃家中女眷小儿被他们拐卖罪行可说是罄竹难书死不足惜! 有受害者家属得到消息后立刻赶来县衙确认发现尸体中确实有仇人在立时大笑三声转身就上街买香烛鞭炮去了。

他亲妹妹被拐卖后因为不堪受辱而自尽家人千辛万苦只找到了尸体悲痛不已。

他对拐子深恶痛绝如今看到他们的尸体心中说不出的快慰只想赶紧回家去烧香向死去的父母禀告仇人总算得了报应! 后来又陆续有几家人赶去认尸虽然不是个个都认得出来但知道这伙拐子死了人人都称颂凶手办了件大好事。

就算有谁认为某人可能有嫌疑也不肯说出来。

连曾经在案发前后路过那段运河的船家也摆手否认自己看见过什么。

这叫县衙的人如何查案呢? 正好德州府的公文到了县令等人才知道原来这伙拐子在德州府也作了案只是运气不好叫其中一位受害者安然逃脱还抓住了他们的同伙这才坏了事。

这伙拐子想必是因此才逃回故县城来的但分钱之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杀人现场并没有发现大额金银只有零星几百铜板和几块碎银子罢了。

难不成钱叫凶手拿走了? 送公文的官差提到兴云伯府对这伙拐子有兴趣也派了人手来抓人故城县令想起报案的人正是兴云伯府的护卫便疑心他们与此案有关。

然而仵作很确定拐子们的死亡时间是在昨晚二更时分那时候进了城的兴云伯府护卫们都在客栈里待着呢城门已闭谁也没法出城。

至于那报案的岑柏却是天黑前才从德州城出发的飞也没办法在那时候出现在案发现场呀! 故城县令只得让人去找岑柏旁敲侧击一番这伙拐子到底怎么惹到兴云伯府了? 岑柏轻描淡写地表示那个抓住了拐子的姑娘原是伯府世交的世交差点儿出事伯府世交一家也十分恼怒求上伯府伯府主人自然要帮世交出这口气了。

更何况这伙拐子在德州曾作案多起兴云伯府为家乡安宁也不能袖手。

听起来兴云伯府与拐子们没有深仇大恨要抓人不假但还不至于大开杀戒。

兴云伯府的护卫们就此洗脱了嫌疑。

他们也趁此机会表示任务目标原来已经被害了大家白费了功夫只好回去向主家复命了。

故城县衙的人急了一边苦劝岑柏等人多留几日好协助他们查案一边加紧排查打听线索。

无奈他们始终找不到凶手的踪影反倒有人悄悄给县令递话叫他不必对此案太过上心了。

这伙拐子干了太多缺德事说不定就是哪家苦主发现他们回了故城县便悄悄出手报仇了。

如果县令真找到了凶手把人抓起来一问杀人原委知道是被拐子害惨了的遗属他要怎么判呢? 判得轻了有违国法;判得重了县里民意沸腾他这个官还坐得稳吗? 故城县令顿时就犹豫了。

想到北边还在打仗他为了完成征集军粮的任务已经得罪了县中许多大户何苦再为了几个该死的拐子把大户们得罪得更狠些?拐子配么?!反正又不是他故意要消极办案没线索叫人怎么查嘛! 故城县衙的人放缓了调查的动作而岑柏等兴云伯府的护卫们也光明正大地启程返回德州城了。

岑柏提前一步从医馆中接走了活口少年。

后者的伤势已经彻底稳定下来可以撑得住骑马赶路了。

他本人也心急着要回德州城去并不在意途中受点苦。

岑柏就再次带着他骑马一路将人护得密实低调地返回了德州。

到了德州城外岑柏却没有直接进城而是让同伴们暂时在城门附近等候自己则带着活口少年骑马来到一处不引人注目的地点没多久就等到了一辆马车驾车的是他的两位护卫同僚车里坐的却是肖夫人的心腹大丫头素影。

岑柏看到素影下车顿时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笑来。

素影微笑着走近看了看他身边马上坐着的受伤少年挑了挑眉:“就是他吗?” 岑柏点头:“他还说愿意去将同伴的死讯告知牢里的人好让那个知道内情的刘叔说出真相。

” 少年连忙点头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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