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安娜的光炮呼啸而至凯奥斯只得抱着安培尔后退闪避那炽热的能量波擦过他蓝色短发的发梢。
狄安娜攻势凌厉挥动手中的巨型炮管横扫凯奥斯为护安培尔选择以后背硬挨这一击。
顷刻之间火辣辣的疼痛沿脊柱蔓延到全身令他面容扭曲。
(该死……我无法使用权能安培尔的算力也耗尽重伤之下哪还可能加入战斗?只能拖住她……) 然而狄安娜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转瞬又是一排光炮轰向凯奥斯。
凯奥斯甩出盾牌抵挡却仍被狄安娜接踵而至的一脚踢飞。
护甲早已破损的腹部“噗”地裂开鲜血与肠器流了一地。
对寻常星灵而言这毫无疑问是致命伤。
凯奥斯跪倒在地口中呕出大量凝结的血块。
可转眼间滚烫的血肉就开始迅速再生。
他咬牙强撑起身身躯还在剧烈地抽搐着。
“狄安娜那家伙好像恢复力惊人”贝拉冷冷地提醒“不如先解决那个重伤的——以绝后患。
”狄安娜二话不说聚力光炮对准奄奄一息的安培尔。
凯奥斯想扑过去挡下却为时已晚。
轰然之中安培尔试图勉强撑起的电磁护罩眨眼化为齑粉。
一道炽白的神圣光柱从天而降仿佛要净化大地上一切罪恶。
那极端的高温瞬间融化了积雪蒸腾的雾气搅动起席卷天地的大风令凯奥斯视线一片迷蒙。
等光芒散去原地只剩一团焦黑血肉星核表面布满细小的裂痕再无法看出其原本的人形。
仅凭那微弱蠕动才可勉强判断此物尚存一丝生机。
凯奥斯呆立当场瞳孔骤然收缩。
无数次噩梦般的预感在此刻成真——身边的同伴血肉模糊、星核破碎。
痛楚与绝望攥紧他的心。
(已经结束了……她死了。
或许我们都会死在这片雪地里……)绝望的低语在他脑海回荡。
可很快他猛地摇头红着眼咆哮道:“不!我绝不接受这样的结局!” 他跃起扑向那散发着焦糊味的血肉堆上将自己的双手按在星核上泪水夺眶而出。
“拜托了安培尔我需要你!”鲜血与泪水在他与安培尔之间交融。
下一刹那他的意识仿佛坠入一个巨大的漩涡。
当凯奥斯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伫立于一道旋转的螺旋阶梯之上宛若DNA双螺旋那般向下延伸。
无数形似矩阵的立方体如雨点般砸落在他身上却又在碰触后化为流光消失。
终于他破开层层五彩泡影来到一个电闪雷鸣、不时闪耀着狂暴雷电的陌生世界。
远远望去高耸入云的石柱峰峦叠嶂在山顶半球形的建筑之上闪烁着密集的电流。
“……这里就是安培尔的超算空间?”凯奥斯又惊又喜“她……让我进入了她的超算空间?”他看向前方那如悬崖般的巨山深吸一口气:(安培尔应该就在山顶那座建筑里……我必须去找她!) 他开始艰难的攀登。
这里没有任何外力可借他只能依靠血肉之躯一点点爬上这险峰。
尖锐的岩石把他双手磨得鲜血淋漓而头顶雷声轰鸣每一次闪电都可能将他击落山崖。
但是一想到在现实中安培尔需要自己的帮助他就咬着牙继续坚持下去。
一点一点凯奥斯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在这近乎于垂直的方向上上升。
正当他好不容易攀爬到半山腰的位置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击碎了脚下的岩石导致他直直地摔了下去。
跌落、再生、再攀……在时间与痛苦的轮回中他不知摔了多少次才终于逼近山顶。
顶峰处的天地反倒显得开阔半球形的建筑耸立其上。
凯奥斯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去就见空荡的房间里一张病床安静地躺在中央。
安培尔坐在床前泪流满面地握着一个少年的手——那少年身上布满紫黑色斑纹呼吸极度微弱生机仿佛随时会消散。
少年的另一只手缓缓抚摸安培尔的金发语气中满是怜惜与告别。
“你无须在意很抱歉这么多年以来我们一直掩埋着这个秘密我想也许你早就已经知道了吧。
但是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亲姐姐去追寻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吧也许有一天你会了解到自己身世的全部真相。
我相信你的身上仍然藏着许多秘密可惜我不能陪着你解开那些秘密了我想这是属于你的。
”少年拿出了一把刀正是“雷影”他继续说道“当年一起放在那个单独的冬眠仓旁边的就是这个这是你的亲生母亲留给你的信物。
” 凯奥斯站在一旁他看到了安培尔孤独无助落寞的背影。
阳光透过窗外照在空荡荡的病床上能听到抽泣的声音他一言不发地注视着这幕景象。
(原来……她还有这样的过去……这大概是安培尔最痛苦的记忆。
)仿佛感应到他的存在安培尔转过头看向凯奥斯:“你是谁?”凯奥斯一愣随即恍然——此刻的安培尔正停留在过去的某个时刻记忆并没有“现在”认识凯奥斯的部分。
“就当我是路过的陌生人吧。
”他低声答道。
安培尔神色悲戚:“没有了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养父养母因为ALE崩坏病去世后现在连他也……”她的胸口起伏不定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承受剧痛。
“一个人最后的结局不是最重要的”凯奥斯轻轻开口“关键是他曾如何照亮过你的世界。
”安培尔怔住随即凄楚地笑了笑:“是啊他就像蜡烛一样燃烧自己……可如今我连他的体温都留不住。
当初是他们一家在那废墟之中找到了我收养了我小的时候我经常被其他同学欺负都是他站出来保护我明明自己也很弱却喜欢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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