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清寂无声霜寒凝结成絮冷月如钩斜挂梢头簇簇红梅点缀其间。
一道红色身影倏然闪出剑光无声掠起清若秋水冷似寒星剑尖所过之处惊起枝头两三片梅瓣零落坠跌于地。
艳丽衣衫勾勒出女子曼妙身段身上银饰环佩叮当作响剑势凌厉翩若惊鸿月华映照在她那张过分冷艳的俏脸上引得窥视之人抑制不住惊呼出声几乎是同时剑气急转而上瞬息间寒锋已至眼前。
“轰隆——” 一抹电光骤然划破夜幕紧接着雷声响彻天际。
昏暗屋舍当中一人自床上惊坐而起犹觉寒锋架于颈侧脊背发凉就在这时屋门忽然被人敲响他眼神瞬间锐利出声: “谁?” 无人应答他心生疑窦隐去眉间阴翳下床披衣迟疑片刻拉开了房门与此同时天边乍亮仅一瞬但他还是看清了那人面庞滚滚落雷中他听到那人说: “我有一笔交易不知何宗主可有兴趣?” 山风席卷林梢撞得窗棂砰砰作响一路吹入房中卷起纱帐。
沈玉在江邪怀里翻了个身有些不耐地皱眉轻推了他一下嘟囔着:“吵。
” 江邪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才下床去关窗再回来时沈玉已经坐了起来披着薄被窝成一团黑影江邪脚步一顿两手撑在床上低声笑着问他: “怎的起来了?没什么事打雷起风要下大雨了。
” 沈玉轻舒了口气摇了摇头没作声复又想到什么开口:“要下雨桑喆还在外头守夜?” 江邪探手抚了抚他的脸道:“有的是地方让他避雨魁首大人咱就别操心那个了呗。
” 随着下午文浩轩大胜夏弘文分出三甲宗门大比一切尘埃落定只待明日祭祀揭榜。
白日还艳阳高照入夜便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不知是不是这说变就变的天气弄得沈玉觉得心头有些说不上来的闷。
一片昏暗中江邪眉梢一挑屈膝爬上床精准捉到沈玉的唇夺去了他的注意力。
唇齿纠缠间江邪含糊不清地诱哄:“既然睡不着那就来做点别的……” 江邪这几日念着他白日里比试辛苦再加上沈玉怕他像来的那夜一样伤口崩裂不许他碰他就老老实实地忍了这几天只不过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心爱的人在身边开过荤的哪能真的坐怀不乱。
沈玉被他压倒在褥间轻推他胸膛的手也被他顺势握住十指相扣地按在了头顶江邪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寝衣熨帖过来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炙热。
而他披着的被子早已滑落在江邪这番推搡间身上衣物也有些凌乱露出了流畅的肩线。
“唔……”沈玉想说什么却被又覆上来的吻堵了回去。
江邪的另一只手也不再安分地游离在他的后背挪到前面又缓缓下滑探入微敞的衣襟下摆。
微凉的指尖触到他劲瘦的腰线带着薄茧的手掌摩挲着那处软肉沈玉身体瞬间绷紧细微的战栗着短促的抽气声溢出唇缝。
“别……” 他终于寻到一丝空隙偏开头声音有些软尾音拖得绵长和抗拒不太沾边更像是欲拒还迎。
江邪的吻转而落在了他的耳垂一边用齿尖轻轻厮磨着那片柔软一边呵着气道:“你先勾的我现在拒绝晚了点。
” 他哪里给过他这个信号?分明是他一朝开荤就日日如狼似虎看他做什么都像是在勾他沈玉有苦说不出那点微弱的抗拒也被耳边滚烫的呼吸和腰间不断揉捏的手彻底搅散他闭上眼身体瘫软下去手臂攀上江邪肩膀顺从地应承着。
江邪细密滚烫的吻沿着沈玉的下颌、颈侧一路蜿蜒向下落在他微凸的喉结上停顿片刻重重一吮。
“呃……”沈玉闷哼一声粗喘着气浑身绷紧指间抓着江邪背部的衣料。
江邪没停留太久接着往下最终在那精致的锁骨上辗转流连留下潮湿的印记带来一阵酥麻沈玉难耐地发出一声低吟身体微微扭动。
不多时沈玉骤然被江邪翻了个身温热的唇覆上他的后颈与肩头力道不轻不重地啃噬着两只手也不规矩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他腹部流畅的肌理游走略微粗糙的指腹摸索着滑向深处。
“放松点……” “唔……江江邪……”沈玉唇边溢出呻吟轻声唤道。
“嗯”江邪低沉沙哑的嗓音落在他耳畔“我在。
” 窗外酝酿已久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屋顶和窗棂上密集如鼓点瞬间将天地隔绝开来。
院中很快就积起深深浅浅的水洼在疾风骤雨里不住地颤抖着雨滴噼里啪啦落入其中泛起涟漪。
丝丝缕缕的寒气透过缝隙钻进来却丝毫无法侵入两人相贴的方寸之地紧贴的身躯更加滚烫。
雨势稍缓之时屋内声响也渐渐平息了下去。
江邪倒也没折腾他太过仅弄了两回便放过了他待消了汗便披衣下床预备打水去了。
外头还下着雨沈玉原想拉住他不让他去但刚一抬胳膊便被他捉住塞回了被里江邪明白他的意思低声道:“没事浇不着我。
” 说完他又给沈玉掖了掖被角低头吻了下他额头哄着:“累了就先睡。
” 沈玉露在外面的脑袋摇了摇嗓音有些哑:“还行等你。
” 江邪笑了笑“嗯”了一声拉紧衣襟转身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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