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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黑暗和宁静之中。

我像往常一样静静地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然而就在这一刻一阵突如其来的恐惧如闪电般划过我的心头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身体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拉起。

冷汗顺着我的后颈滑落浸湿了睡衣的领口仿佛有一股寒意从骨髓里渗透出来。

我瞪大眼睛环顾四周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霓虹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

那光带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让人联想到秦岭林间那些渗着阴煞的石缝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不是因为噩梦惊醒的悸动感而是一种尖锐的、近乎本能的警觉——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我紧紧地盯着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数字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跳动得平稳而规律:2:593:003:01……然而当我仔细聆听时却发现秒针走动的“咔哒”声比平时慢了半拍与我胸腔里的心跳完全对不上节奏。

我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像一个盲人一样在黑暗中摸索着床头柜。

我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冲破胸腔跳出来。

我需要抓住一些东西任何东西来缓解内心的恐惧。

突然我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硬物。

我紧紧抓住它仿佛那是我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我意识到那是一个玻璃杯时一股刺骨的凉意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

杯子里的水凉得让人无法忍受就好像它已经结成了冰。

我凝视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它们本该顺着杯壁滑落但此刻却像被冻在了上面一样一动不动。

“怎么会……”我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我明明记得和老胡一起下了山然后坐班车回到了城里。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往常一样上班、吃饭、睡觉过了整整一个月的“正常生活”。

可此刻指尖触到的床单布料粗糙得发硬根本不是我自己的那套纯棉床品;墙上的挂历印着去年的日期数字边缘泛着诡异的蓝雾;甚至连窗外的车流声都不对劲——太整齐了每隔十秒就有一阵轮胎碾过路面的声响像设定好的程序。

一个被忽略了整整一个月的名字突然撞进脑海——沈晓玲。

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

我怎么会忘了她? 沈晓玲我们最初进山的队员之一。

还有何静她们……似乎都消失在了蓝光里。

我怎么会忘了她们?! 这些画面像一根根冰锥狠狠扎进混乱的思绪里。

我像被电击了一样突然从床上弹起来然后猛地掀开被子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赤着脚急匆匆地踩在了地板上。

然而预期中的冰凉触感并没有传来脚下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让我有一种虚浮的感觉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我脚步踉跄地走到窗边伸手拉开窗帘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

然而当我看到窗外的景象时我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寒意瞬间穿透浑身的血液都几乎凝固了。

楼下并不是我所熟悉的街道而是一片模糊的灰白色就像是被一层浓雾紧紧地笼罩着。

那所谓的“霓虹”其实只是远处几盏悬在空中的绿灯它们忽明忽暗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形状竟然与秦岭溶洞里阴螽的眼睛一模一样!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偶尔会有一些“人影”从那浓雾中飘过。

这些“人影”没有脚就那样轻飘飘地飘在半空中它们的身形扭曲得厉害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风吹得七零八落就像一张张被揉皱的纸。

“虚境……还是虚境……” 我像喝醉了酒一样脚步踉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突然我的后背猛地撞到了坚硬的墙壁上一阵剧痛袭来让我不禁闷哼一声。

我缓缓转过身定睛一看只见墙上的油漆在撞击下剥落下来露出了底下青灰色的岩石。

这岩石的质地和颜色都很特别我一眼就认出它是秦岭特有的石灰岩上面还嵌着细小的石英砂与王陵甬道的石壁毫无二致。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手背上的星痕突然变得异常滚烫仿佛要冲破皮肤一般。

我惊愕地低头看去只见星痕的斗柄正指着房门的方向发出淡淡的光芒。

我顺着星痕的指示望向房门发现门把手上隐约缠着一缕红绳。

那红绳的颜色鲜艳如血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红绳的末端垂着一个极小的青铜铃铛它的造型和老槐树上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此刻它竟然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自己轻轻地摇晃起来发出一阵细若蚊蚋的“叮铃”声。

“谁在外面?”我声音发颤抓起桌上的玻璃杯握在手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突然间那清脆的铃铛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猛地掐断。

与此同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这声音既不是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声响也不是赤脚行走时的轻柔摩挲而是军靴碾过松针时发出的“咔嚓”声——毫无疑问这是老胡的脚步声! 我心中一紧连忙一个箭步冲向门口毫不犹豫地拉开了那扇门。

然而就在门开的一瞬间我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猛地愣住了…… 喜欢新北派盗墓笔记请大家收藏:()新北派盗墓笔记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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