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旋涡边缘的叶小孤他那军绿色的身影在红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
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投射在管道上影子的手指竟然比他实际的手指多出一截就像是在做某种奇怪的手势。
“该进去了。
”叶小孤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酷“这是唯一的路。
” 老胡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旋转的旋涡喉咙不自觉地上下滑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说道:“进……进去?这玩意儿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啊进去的话恐怕会被搅成肉馅吧!我真后悔来这该死的地方回家啃着酱肘子那该有多好啊!妈的!” 尽管嘴里不停地抱怨着但老胡的手却紧紧握住了工兵铲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是想要硬着头皮冲进那旋涡里去。
就在这时金属管道里的液体突然像是被煮沸了一样剧烈地翻滚起来。
原本低沉的“咕嘟”声瞬间变成了刺耳的嘶鸣那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暗绿色的液体像是被激怒了一样疯狂地溅射到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同时冒出阵阵白烟。
那白烟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让人闻了之后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旋涡的嗡鸣声也越来越大震得我们的耳膜生疼仿佛要将我们的灵魂都给震碎。
那红色的光芒也愈发耀眼亮得让人几乎无法直视将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扭曲变形看上去就像是三个即将被这恐怖旋涡吞噬的怪物。
我紧紧握住手中那半截罗盘仿佛它是我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手背上的青痕与地面的红光相互交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逐渐融为一体。
叶小孤已经毫不犹豫地踏入了旋涡之中他的身影在红光的映照下渐渐模糊只留下军绿色的袖口在旋涡边缘微微飘动仿佛在向我招手。
老胡看着我又看了看那吞噬一切的旋涡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妈的死就死了下辈子老子还啃酱肘子!”说罢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进了旋涡。
就在我们被卷入旋涡的一刹那我听到金属管道里传来一阵熟悉的铃铛声那声音清脆而又诡异仿佛来自幽冥地府。
它与老胡的粗吼声和叶小孤冰冷的指令交织在一起在这巨大的金属溶洞里不断回响如同一曲永无止境的镇魂歌让人毛骨悚然。
冲进漩涡的瞬间一股巨大的拉扯力拽着身体下坠耳边的嗡鸣变成尖锐的呼啸像有无数根钢针往耳膜里钻。
我死死攥着老胡的胳膊另一只手紧捏半截罗盘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这痛感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周围的红光扭曲成螺旋状像被搅乱的血色绸缎。
老胡的粗吼声在漩涡里碎成无数片夹杂着他工兵铲碰撞金属的 “哐当” 声:“他娘的!这破旋涡真要把老子搅成肉酱!早知道带瓶二锅头壮胆死也做个醉鬼!” 身体突然一顿下坠感戛然而止双脚重重砸在坚硬的地面上震得脚踝发麻。
旋涡的嗡鸣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滴水的 “嘀嗒” 声规律得像老式座钟。
我扶着老胡站稳发现我们站在一条狭窄的甬道里两侧的墙壁泛着青灰色不是金属是带着潮湿霉味的岩石。
叶小孤就站在前方几步远的地方军绿色的衣角还在微微晃动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他转身时我看见他脸上沾着点暗红色的粉末像干涸的血迹:“这是北派的秘道用夯土混合磁石粉筑成的和沙漠雅丹的夯土层成分一致。
” 甬道顶部挂着锈蚀的铁链上面缠着些破烂的布条在穿堂风里轻轻摆动像吊死鬼的舌头。
手背上的青痕还在发烫却比刚才温和了许多像贴着块暖玉。
我举着半截罗盘凑近墙壁盘面上的断针突然指向墙壁深处发出轻微的震颤。
“他娘的总算脚踏实地了!” 老胡揉着发麻的脚踝用工兵铲敲了敲甬道顶部“这破地方比刚才的金属溶洞靠谱多了至少像正经的古墓通道说不定能挖出点金银珠宝够老子娶媳妇的!” 他说着就往甬道深处走没走两步突然 “咚” 地撞在什么东西上。
我赶紧凑过去借着从旋涡残留的红光看清甬道中央立着块石碑半人多高上面刻满了扭曲的符号和《磁枢十二变》残页上的文字一模一样。
最吓人的是碑顶雕刻的图案是个被黑发缠绕的人形眼窝处嵌着两颗暗绿色的珠子在昏暗里闪着幽光。
“北派的镇邪碑。
” 叶小孤用指尖抚摸着碑上的符号那些符号竟泛起淡淡的青光“上面记载着守阵人的规矩和沙漠石碑上的内容一致。
” 他突然停在某个符号前眼神变得格外凝重“这里写着每代守阵人都要献祭血亲用骨血加固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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