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孤走到老胡面前停下脚步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老胡眼神冷得像冰没有丝毫的温度。
他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让人害怕却又像寒冬里的寒风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你背包里的压缩饼干”他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生产日期是三年前的和我们在沙漠里吃的一模一样。
” 老胡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震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叶小孤然后手忙脚乱地从背包里掏出那袋压缩饼干。
当他看到饼干包装上清晰地印着三年前的生产日期时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终于老胡像是回过神来一样他猛地把那袋饼干往雾里一扔仿佛那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娘的!这破背包成精了?什么时候换的过期粮?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带两斤酱肘子死也做个饱死鬼!”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懊恼和愤怒回荡在这诡异的空间里久久不散。
我紧紧握着那已经断成两截的罗盘目光凝视着那饼干包装在浓雾中逐渐融化的过程。
它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侵蚀着慢慢地失去了原本的形状最终变成了一摊暗红色的液体缓缓地渗入那泛着金属光泽的地面。
与此同时我手背上的青痕开始发热越来越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燃烧。
就在这时崖壁上的符号突然闪烁起微弱的光芒这些光芒与叶小孤瞳孔里的鬼火相互连接形成了一条诡异的光线。
雾中的铃铛声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比之前更近了仿佛有人在我耳边轻轻摇晃着铃铛那声音清脆而又空灵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伴随着铃铛声的还有那股甜腻的桂花糕味它与沙漠的土腥气交织在一起在浓雾中弥漫开来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就在我还沉浸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时叶小孤突然毫无征兆地迈开步子径直朝着崖壁走去。
他的步伐显得有些踉跄似乎身体已经不受控制。
随着他的靠近那些原本在崖壁上蠕动的金属纹路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开始缓缓地缠绕在他的身上。
叶小孤的身体逐渐被这些金属纹路所吞噬最终完全融入其中只留下半截军绿色的袖口在浓雾中微微晃动。
就在我惊愕不已的时候他的声音从崖壁里传了出来那声音带着一种金属摩擦的质感仿佛他已经与崖壁融为一体。
“跟上。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这才是真正的路。
” 老胡看着我脸上的搞笑表情僵住了只剩下满眼的恐惧。
我盯着崖壁上越来越亮的符号手背上的青痕烫得像要烧穿皮肉心里清楚不管这是真秦岭还是假幻境我们都别无选择只能跟着走进去走进这雾里的未知。
雾中的铃铛声越来越急像在催促又像在嘲笑。
我深吸一口气拉着还在发愣的老胡朝着那道泛着金属光的崖壁走去身后的雾气迅速合拢吞没了所有痕迹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离崖壁越来越近那股金属的冷意愈发浓烈仿佛有一块巨大的冰块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口让我浑身都感到一阵寒意。
我紧紧地拉着老胡的胳膊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他的肌肉紧绷着就像一块被冻硬的腊肉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慢点慢点!这破墙看着就邪门别是个食人花变的咱们进去可就成了消化液里的肉糜啦!” 老胡的另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工兵铲不时地与崖壁碰撞发出“哐当”的声响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震得我的手心都有些发麻。
透过浓雾我看到叶小孤的半截袖口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就像水面上的浮标一样随着雾气的流动而时隐时现。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只见他的身影逐渐融入到崖壁的金属纹路之中那原本宽阔的肩膀在接触到崖壁的瞬间竟然像水流过石头一样自然地滑入其中没有丝毫的阻碍甚至连一点摩擦的声音都没有只有那金属纹路蠕动时发出的“沙沙”声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噬咬着岩石。
“银锋你看!”老胡突然紧紧地拽住我的胳膊让我猝不及防地停下了脚步。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透露出一丝恐惧“这墙上的纹路……它在动!它正在往你的手背上爬!” 我惊愕地低头看去只见手背上原本青色的痕迹此刻正泛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涌动。
而那崖壁上的金属纹路竟然真的像有生命一般顺着我的指尖缓缓地向上缠绕。
那股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钻进我的皮肉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同时扎刺着我让我的指尖瞬间发麻。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恐怖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这时一阵铃铛声突然响起。
然而这声音却与之前清脆的“叮铃”声大不相同它变得低沉而嗡嗡作响就像是三年前在沙漠里那台失控的探测仪发出的声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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