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棠这头对蓝氏所做的事一无所知她刚用完午膳打算休憩一下的时候清月就端了一个长形锦盒进来还冲谢晚棠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谢晚棠挑了下眉头看着清月的那股笑意心里平静了许久的某根弦突然绷紧颤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长音震得她双耳都有些发鸣了。
她或许已经能猜到清月手里的锦盒是从哪里来的了。
是的某人千里迢迢的差人从京城送了东西过来。
清月眼底含笑的将锦盒放在了谢晚棠的面前还从袖子中抽出两封信双手拿着递到了谢晚棠眼前。
谢晚棠伸手将信接过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的跟清月说道:“这儿不用你做些什么了你先退下吧。
” “是奴婢下去给您预备些梨汤能润嗓子。
”清月欢快的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谢晚棠脸颊上升腾起两股红云嗔了清月一眼这小妮子现在胆是真大了都敢来打趣她了。
谢晚棠笑着拆了其中一封信里头信纸五六张蛮厚一沓入目第一张便是一首小诗: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陆引鹤的字如同他的人那般一笔一划都写得极为端正不过心思却是端正不了半分的。
谢晚棠念完眉眼都笑弯了脸颊上的红云愈发浓烈连脖颈处都晕染上了几分颜色心里头都是火急火燎的一片。
久不见陆大人本以为他最是沉稳持重竟从不知他还有如此酸涩肉麻的一面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谢晚棠反反复复又看了几遍才将第一张小诗拿开放在桌子上用镇纸压着。
后面几页字就密麻了些不过多是陆引鹤的闲话却看得谢晚棠嘴角的笑意一直未曾落下连眼底都是自己不曾知晓的温情。
陆引鹤絮叨了几件近期在京中发生的事皆云淡风轻般一笔带过了可见陆大人手段了得一点都不需要烦忧到她的面前去。
当中他还说自己亲自去寻了一株红豆树回来就种在了院子中日日浇水施肥期待着它能快些长大快些开花结果。
谢晚棠并不知红豆树与陆引鹤还有什么渊源只当他是个有闲情逸致的还爱种些别样的花草。
他还说京城的月亮多数是这般清冷不似得在夔州之时那般明亮怡人更不似在过年那般虽不是夜夜圆满但他抬头时总能看见。
谢晚棠想着在夔州的时候正值中秋之际那时的月色自然明亮好看些只是过年的时候...... 谢晚棠心头突然泛起了一片涟漪她恍惚觉得陆引鹤常常说起的月亮或许不单纯只是指月亮。
谢晚棠捏着信纸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站在静梅庵的后山山顶上仰头看着月亮。
他说他是来看她的。
他说他是来看她的! 良久良久谢晚棠的思绪都无法平静她的眼眶泛着湿意鼻腔酸涩到不行此刻很想见到他很想! 待情绪平复下来谢晚棠才接着将信看完。
陆引鹤的信说到最后才告诉谢晚棠他随信送去了一幅画望她一观。
谢晚棠放下信纸打开锦盒拿出里头的画轴缓缓摊开嘴角的笑意顿了一下随即从眼底荡漾开来。
这人真是的人不在却还要宣示一番自己的存在。
陆引鹤在京城捂着脑袋表示不宣示不行啊他虽然远在京城无法得知谢晚棠的一举一动但...... 但月亮如此明亮怎么不会被旁人所见? 他不是乌云无法遮盖住那些光芒亦不是黑布无法覆在旁人眼上令其不可直观不可明视不可妄念。
他的红豆树已经种下了每日都在勤施肥勤浇水从不假手于人他盼着红豆树长大盼着终有一日能结出果实。
他没有在信里直说这幅画是给宋老夫人的他将这个选择权交给了谢晚棠让谢晚棠决定是否要在这个时候将他公诸在谢晚棠的亲人面前给他一个名分。
谢晚棠有些无奈的收起了画轴她都怀疑陆引鹤是不是在她身边安插什么探子了不然怎么她这边有些什么风吹草动的他那头就送了一幅画过来呢。
不过还真的没有纯属是跟谢晚棠隔得太远了陆引鹤自个心里不踏实。
且又在夔州见了宋时澄宋时洛还得知宋家里头多得是这样一表人才风姿绰约的表哥表弟他心里酸了才送了这么一幅画过来正巧歪打正着的对上了。
谢晚棠笑着将桌案上的信纸收好叠整齐塞回信封中眼神缓缓的落在了那装画轴的锦盒上看了良久。
既然他想要那怎么能不给呢? 谢晚棠笑着打开了另一封信看到内容的时候那笑容一下子就收敛住了眸光冷冷似一口黑沉沉的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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