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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梅琳请了燕京的大律师。

并且这个律师打刑法官司从无败绩。

贺时年的眉头就沉了下去。

其实关于齐砚山的审判结局贺时年原先是不想过多过问的。

毕竟这是司法体系的事。

哪怕过问以他目前的段位也不够格。

顶多能打听一下消息询问案件的进展。

但听了蔡永恒的话贺时年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同时也想到了某些东西。

梅琳想要拿到青林镇磷矿的控制权。

然后分给薛见然价值2个亿的股份。

难道仅仅是为了齐砚山不死吗? 贺时年想起了自己和梅琳几次见面以及谈话的内容。

第一次在公安局见面梅琳就提出能不能放齐砚山一马让他不死。

贺时年当时拒绝了。

别说贺时年做不到。

哪怕能做到贺时年也不可能会去做这种昧良心的事。

第二次是青林镇的矿老板在某些人的怂恿下集体来青林镇政府。

贺时年主持了会议。

谈了技改方向目标以及要达到的结果。

当贺时年提出哪怕梅琳获得了双齐磷矿目前六个矿洞。

也要通过招商引资的方式技改。

这个时候梅琳的神色变了。

前一秒她还信誓旦旦地愿意借钱给另外的矿老板。

但转瞬间她就改变了想法。

第三次梅琳是亲自来贺时年办公室找他的。

那天梅琳只有一个诉求那就是成为招商引资第一人。

也就是说梅琳想拿下青林镇磷矿控制权的欲望极为强烈。

综合以上三点。

如果梅琳仅仅只是保齐砚山不死。

那么利用薛见然老爹的关系。

从省厅拿下双齐磷矿原有矿洞的可能是存在的。

如果拿下这六个矿洞的开采权。

也足够兑现她承诺给薛见然的两个亿。

既如此又何必执拗非要拿下整个青林镇磷矿的控制权呢? 想到这里贺时年似乎全部明白了。

因为从一开始梅琳想要的不仅仅是保齐砚山不死。

而是想要利用青林镇磷矿的控制权扩大影响积累更多资本。

有了资本有了时间和空间。

足够梅琳将齐砚山从死缓变成无期从无期变为有期。

有足够的金钱时间人脉空间。

这种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

想到这些贺时年的眼睛下意识瞪大了。

“蔡书记我们一定要想办法不能让梅琳等人干预了司法的公正。

” “如果齐砚山这样的人不死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那些生命怎么对得起青林镇数万人?” 贺时年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

蔡永恒很少见到贺时年情绪失控的情况。

“时年你想到了什么了吗?” 贺时年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蔡永恒闻言脸色也沉了下去。

“如果真让那些人得逞那我们参与案件的所有人都将是历史的罪人。

” 贺时年长吁一口气道:“蔡书记我们一起想办法看如何阻止这些人的勾当。

” 蔡永恒闻言头垂了下去背着手在原地走了几步。

随即突然抬头道:“时年齐砚山的案子有薛见然在背后这件事县里肯定无法再干预。

” “哪怕干预了我担心打草惊蛇。

” “我的建议是直接从州上或者省上努力。

” 贺时年道:“蔡书记有什么好办法?” “州委方书记在我来宁海任职的时候亲自和我说过。

” “如果遇到紧急的情况可以越级直接向他汇报。

” “你等我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阮秘书约时间。

” 阮秘书就是州委书记方有泰的秘书阮南州。

贺时年连忙道:“蔡书记能否直接打给方书记?” 蔡永恒不解地看着贺时年。

从程序而言这是不合理的。

贺时年当过秘书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从贺时年的角度他之所以这么说自然有考量。

阮南州参与了当时双齐磷矿矿难的调查。

是州调查组重要的一员。

配合已经被双规的原副书记赖昌明工作。

那次事情之后阮南州似乎对贺时年升起了无尽的恨意。

上次贺时年陪县长刘青松去找方有泰汇报工作的时候就完全体现出来了。

贺时年不知道阮南州的恨意从哪里来。

但他始终觉得阮南州这人可能在某些方面存在一定的问题。

至少在贺时年眼里已经打上了不可信任的标签。

如果通过阮南州向方有泰汇报。

那么有些信息势必会被阮南州知晓并通过他透露出去。

这可不是好事。

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不能出纰漏。

当然其中缘由贺时年不便向蔡永恒直接说明。

“蔡书记现在说不定我们在明敌人在暗。

” “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多方关注越少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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