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不止三千斤。
”姜瀚文微笑看着黄秋生心里暗自犯嘀咕难道自己的安神茶要卖给新来的那几家? 不……不止三千斤? 黄秋生咽了咽口水指向后屋: “大掌柜在后院若是小兄弟现在能拿出一百斤我即刻带你去见大掌柜若是拿——” “咚!” 六尺长的方体大木箱重重砸在地上打断黄秋生后面的话。
“这箱四百斤。
”姜瀚文懒洋洋道。
黄秋生立马起身身子微微蜷曲揭开盖子。
浓郁茶香顺着缝隙钻出一眼看去全都是安神茶。
黄秋生马上左手朝门口作邀: “贵客请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大掌柜。
” 到底是商人称呼从小兄弟变成贵客行云流水。
经过笔直的明瓦廊道两人来到紧锁房门的一丈高墙前。
嘣嘣~ “三爷有贵客来谈生意。
” 屋里淅沥水声停住一道低沉沧桑响起:“进来吧。
” “贵客您请。
”黄秋生推开漆黑大门姜瀚文顺着推开的大门意外睁大眼睛。
门后一个鸟语花香的世界如画卷一般在他面前徐徐展开。
灵草遍地奇花竞开丰沛水汽中一个正在裁剪花枝的老头微笑看着自己。
“老头子爱种花贵客勿怪这边请。
” 闹市种花好雅致。
待姜瀚文跨进门后黄秋生轻轻关上乖乖候在一边在商号里就没有三爷摆不平的生意。
“坐。
”老头两鬓微霜略显枯瘦的脸上一双眼睛宛若雄鹰锐利眸子泛着冷光。
洗净带泥的大手老头在姜瀚文旁边交椅坐下那双射灯似的眸子盯住他。
“细水流长和发大水不同一个干净一个浊。
别说三千斤就是四五千斤我们黄家也吃得下就是价格上得压到五十。
如果小兄弟答应我现在就可以做主一次性付钱给你。
” 老头话里有话拿溪水和山洪比喻说自己的茶叶来路不正是黑货所以光明正大压价。
姜瀚文视线扫过院子跳过一朵朵争相绽放的红花紫叶最后停在一棵三尺高的葱郁雪松上。
米粒粗细的松叶上泛起点点雪白宛若盐晶闪耀。
他指着上窄下宽的雪松道: “我对种树也有些兴趣。
要是没猜错的话这棵雪松看着不大底下的根早就窜满花盆对吧?” 姜瀚文借老头的思路往下说。
来路不正怎么了? 他直接摊牌这就是从庄家“偷”的可我们树大根深不见得是一锤子买卖只要背景深谁说发大水不能一次又一次。
那句生意经是怎么说? 百万两的工程你修九十万到手顶天十万。
若是只花一万去修来年再溃提又是九十九万进腰包天底下就属这个生意好做。
只有死人那是他们命不好关生意什么事。
“再多的根只要想拔换个花盆就是问题不大就是麻烦些。
老头子我知道些办法很有用不费力。
” 老头皮笑肉不笑不但说起砍价还连姜瀚文的奸细身份也威胁上。
动手倒是不会但是可以向庄家告发如此来继续压价。
“人大分家树大分丫。
这话不假可要是把所有树叶和根都剪了你说这雪松还活得下去吗?” 姜瀚文的话很明白要是“他们”倒下庄家也得完。
四目相对两人谁也不让着谁。
三息过后老头举起手:“黄海本家排名老三叫我黄三也行。
” “樵夫叫我老樵就行。
” 简单握完手黄海收回手背在后腰。
如果有人在他背后就会清楚看见黄海刚刚伸出去的大手此刻像煮熟的螃蟹红得发紫。
“八十两黄家要买多少?”姜瀚文嘴角挂着笑意。
小样还想试探要不是怕耽误赚钱老子一手捏爆你胳膊。
黄海眉头皱起庄家有一个凝泉境已经够了没想到背后还有一尊! 怪不得眼前人提到他的势力树大根深。
同样是庄家人都是凝泉境最多顾忌家主身份低半头而已不见得谁的势力又差了去。
不过庄家明明有两尊为什么对外只说有一个? 难道又是内斗? 也是庄家内斗都成传统从他们来这里开始庄家动不动就出事尽死人。
既然如此更要和眼前人通力合作。
握紧的拳头能打死人可分开的指头又有什么威慑力? 姜瀚文明明什么都没说可黄海已经脑补完清癯脸颊露出温和笑意: “你有多少?” “我能给黄家五千斤。
” 说完姜瀚文心里暗自默哀。
庄孔鸣别怪我哈实在是你们家内斗都成遗传基因我要是不拿来用用怪可惜的。
黄海皱起眉头五八四十四十万两银子几乎把黄家流动资金掏个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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