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二十株!” “你们不是一天只卖一株吗?” 他眯着眼睛语气里带着试探。
“我全包了二十株行不行?” 宋绵绵微微一怔手里的账本都差点滑落。
“二十株?” 宋绵绵眉头微皱低声重复了一遍。
她迅速在心里盘算起来。
“那……那得八百两。
” 这个数字刚出口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八百两! 那可是一笔巨款足够在城里买下一间带院子的宅子。
平日里她最多一天卖一株。
可眼下一次性进账八百两实在让她心慌意乱。
她抬头看了看四周集市上人来人往却没人特别注意他们这边。
可她不敢大意。
这么大的数目一旦传出去恐怕夜里都不得安宁。
财不露白这是她娘临终前反复叮嘱的话。
于是她心里迅速做了一个决定:。
以后一天只卖一株。
哪怕有人出高价也不能再动摇。
规矩一乱麻烦就来。
“八百两?” 她低声喃喃光是想想胸口就一阵发闷心跳也加快了几分。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咬了咬下唇声音压得有些低。
“给您打个九折七百二十两。
” 七百二十两虽还是巨款但她这一下就让出了八十两等于白白少赚两株灵芝的钱。
可她知道做生意不能只看眼前。
这商人既然肯一口气买二十株说明他背后有渠道将来还能带来更多客人。
放点血是为了长远打算。
有舍才有得总得有回头客生意才能长久。
商人听了眼睛顿时一亮脸上堆满了笑。
“九折?好!好!姑娘爽快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东瞧西看。
突然他弯下腰从摊子角落捏起一株晒干的草药放在鼻尖嗅了嗅。
“这草药……” 他皱起眉头一脸狐疑。
“看着就跟野地里随便拔的一样又黄又枯真能治病?” 宋绵绵并不恼反而轻笑着摇了摇头。
“确实是草但不是普通野草。
” 她接过那株药草轻轻抖了抖灰尘。
“这叫‘青心草’长在山阴湿处采时需避烈日晒干后入药清热解毒极好。
” “城里那些贵价药掺了香料遮味价钱翻了十倍实际疗效还不如它。
”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
“您若信我低价卖您。
但对外我得卖原价不然别人会说我欺客。
” 商人听完愣了好一会儿。
“你这姑娘心真善。
” 他摇着头语气里满是感慨。
“如今世上哪还有人肯这样替顾客着想?” 宋绵绵听了却轻轻摇头眉眼淡然。
“哪是什么善不善的。
” 她低头整理着摊上的药材。
“这药本来就不值钱山里多的是。
我采来晒干费不了多少工夫。
” “便宜点卖能让穷人家也吃得起不也是好事?” 她抬眼望向集市那头几个衣衫褴褛的乞儿声音低了些。
“赚钱嘛能赚就行。
何必非装高尚?” 商人怔住随即哈哈大笑指着她道:“好!好一个‘何必非装高尚’!姑娘通透比我这老商人都明白。
” 他拍了拍包袱干脆利落。
“行就这么定了!灵芝和这青心草等一个月我全给您备齐。
” 宋绵绵点头答应:“一个月后我在老地方等您。
”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药材我帮您存着但得先付定金。
” 商人爽快地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五十两够不够?” 宋绵绵小心收下点头道:“够了。
” 商人一听干脆咧嘴一笑。
“那我也不走了就在这镇上住下。
一个月就一个月正好看看你这小摊是不是真像传的那么神。
” 宋绵绵只是笑笑没再多言。
她心里清楚这些人来买药图的不只是便宜更是疗效。
只要药管用自然有人追着来。
而此时黎安正在镇外的镖局里忙碌。
他如今是镖局的主事之一武艺高强为人正直渐渐在弟兄中有了威望。
镖局近来接的活多了走南闯北风险也不小常有兄弟受伤。
宋绵绵想着他平日里照应那些受伤的年轻镖师心里也踏实些。
她不愿他为钱发愁更不愿他为了省药钱而硬扛伤痛。
所以她悄悄采药、晒药便宜卖给镖局的人也算为他分担一二。
晨光洒在山路上斑驳的树影随风晃动。
宋齐飞早就吃完饭了小嘴还沾着米粒脸颊鼓鼓的。
本该一个人窝在屋里读书。
可他心不在焉书页翻了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一见她扛着筐要出门他立刻像只小尾巴似的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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