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两人来到后坡一棵大松树下曹小妹拿出四个扁石道:“我们来斗会石子儿我可厉害啦表哥表姐也斗不过我。
”娄之英在建康也时常玩这游戏听她如此说也起了好胜之心两人便玩了起来。
玩到第六局时一男一女从树荫处走来曹小妹看到那名女子后一跃而起道:“玲姊姊你果真来啦!”娄之英侧头看去只见这对男女都是二十来岁一个身穿绿袍一个穿着绿裙和草树混在一起颇不易辨认。
那玲姊姊点头笑道:“答应了你总会来的。
”放下手中的篮子又道:“这位沈大哥是我的同伴。
” 那男子看了眼娄之英脸现惊奇道:“咦这孩子是谁不是说村子里就一个女童吗?没听说老曹家有亲戚来啊。
”玲姊姊拽了拽那男子的衣服朝他急使眼色。
曹小妹道:“玲姊姊我今天带了个人来能不能一起吃你做的点心?” 玲姊姊道:“那有何不可?” 曹小妹很是得意拿出篮中的玉带糕递给娄之英一块道:“你不是饿坏了吗?快吃罢我就知道玲姊姊是好人。
” 那男子不悦道:“小玲你怎么这么婆妈花了几日时间连村子的底细都摸了再不交人上去到时候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玲姊姊叹了口气道:“沈哥我总在想我们这么做是对是错?” 那男子大骇道:“亏着这里是荒山野岭这当儿你还敢说这话!宗训第十七条怎么说的?非议宗旨疑虑我佛那是拔舌大罪!别说讲了便是想都不能想一下!”玲姊姊低头不语。
娄之英吃了一块点心看这两人穿着举止总觉得透着股怪异但究竟异在何处却也说不上来。
他拉过曹小妹道:“你爹不是说了吗?一会和你二叔、姑父上来接我们我看这里上坡下坡很累不如咱们回去吧免得老人家们跑上跑下。
”曹小妹正吃一块酥糕忽听他说什么二叔姑父不由得一头雾水脸露诧异之色。
玲姊姊二人也是一愣。
娄之英不理他们拉着曹小妹便往坡下走去不料才走了几步就觉得腿麻脚软脑中意识模糊心里不免着急暗道:“看来适才睡的太少怎么这会儿就困的不行?可不能在这睡倒。
”正模糊想着忽感手中一滑曹小妹仰身摔倒娄之英一惊心道:“不好!”脑中嗡的一声站立不稳意识逐渐消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娄之英慢慢醒转过来只觉天昏地暗头里胀痛的厉害。
他睁开双眼却目不视物张口欲言却说不出话原来脸上被蒙了眼罩嘴中被塞了棉布再一动手脚果然是四肢被缚动弹不得。
所幸绳索并未绑在固定之物上还可勉强翻身移动。
娄之英定了定神慢慢追思前由这才想起此前吃了玲姊姊的点心不久后便人事不省看来必是被她在糕点中下了**。
只是捉了他们要干嘛却猜想不出曹小妹此刻身在何处更是不知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
他想了半天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隔了一会想起厉知秋来心中更是后悔难过暗道:“厉叔叔待我始终亲厚他和我家无甚交情全凭应了陈伯伯的承诺这才对我照顾有加其实我一个孩童顽劣胡闹他便要打我管我也是应该但却偏偏对我客客气气连硬话也不跟我说一句。
唉我去符离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任性妄为、耍小孩子脾气罢了。
厉叔叔此时却在担惊受怕东奔西跑的费力找我。
”娄之英此前几番逃逸实在是因为父母遭害心中抑郁无处发泄多少有点故意和厉知秋找别扭之意也不是对他有什么成见。
这时身陷囹圄倒盼着厉知秋能速速找到好救自己出去但又想到一路过来地广人稀纵使厉知秋武功高强阅历丰富只怕也难寻线索何况这地方是哪连自己也不知晓获救的希望不免又低了三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到左近有“呜”“呜”之音好似人声娄之英又惊又喜。
又仔细辨认了一阵认定确是人声这人应和自己境遇一样也被堵住了嘴口因此说不出话。
娄之英偏转了头也低低的“呜呜”两声做以回应试探果然左近那人有了反应连续急促地发出声响。
娄之英心道:“看来这里还囚着别人唉瞧又瞧不见得想法子先把眼罩弄掉。
”他略一思索已有了主意费力的左右挪动身子挪了约莫三五步距离触到一面墙壁便把头抵在墙上蹭磨眼罩。
那眼罩也就一寸来宽绑的并不怎么紧实蹭了几下已把眼罩蹭到了眉毛处双眼终于能够视物了。
他两眼虽然得了自由但所见仍是黑洞洞的一片原来此处是一间无窗无光的密室隔了好一阵才终于适应模糊看清了周遭一切。
只见这屋子约有三丈见方自己正前方有一个三层石阶石阶上是一扇牢牢的铁门那里正是这密室的唯一出口。
往右前方看去见有两人卧倒在地其中一人是个四岁左右的男童另一人正是曹小妹黑暗中瞧不清楚她是否苏醒。
娄之英刚想挪过去查看忽然左边又传来了“呜呜”之声忙转过头去瞧原来是个男孩在那呼叫这男孩比他大了几岁已把眼罩蹭到鼻梁处此刻正不断眨眼朝他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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