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狡黠的眼眸闪过一丝好奇赤着脚悄悄滑下床。
她蹑手蹑脚地挪到布帘旁将耳朵贴在粗糙的布料上。
堂屋传来断断续续的声响混着若有若无的气音时而娇嗔时而低喘。
她歪着头困惑地抿了抿唇——这动静似乎比平日里更热烈些?傻柱变厉害了? 脸颊忽地染上薄红她慌忙转身像只偷腥被抓的猫儿轻手轻脚溜回了床榻。
晨光爬上窗棂何雨柱哼着《咱们工人有力量》扎进厨房。
靛蓝袖口一挽三瓢白面簌簌落盆温盐水浇下去大手三揉两搓面团就变得瓷实光溜。
他转身溜到自家屋后的小菜地“咔嚓”揪下青菜拔出胡萝卜带着晨露回屋。
菜刀在磨刀石上蹭出火星腊肉薄片、胡萝卜块、青菜段转眼备好。
剁肉声混着歌声案板堆起肉丁小山。
面团摔在案板双手翻飞扯出劲道面条过水后爽滑弹牙。
铁锅烧得通红花生油滋啦一声腾起热气肉丁在琥珀色的油浪里翻滚渐渐裹上诱人的金黄。
蒜末辣椒爆香胡萝卜炒至透亮青菜面条一股脑下锅。
铁铲翻飞间酱油泼出深褐绸缎撒把葱花面条浸透浓郁酱香青菜脆嫩胡萝卜吸饱肉味简简单单却是最踏实的美味。
最后拍碎蒜瓣香气炸开何雨柱得意地磕了磕锅铲:“得嘞!” 何雨柱手腕一抖铁锅在煤炉上轻晃。
腊肉与蒜片碰撞出细碎油星混着酱油的醇厚香气缓缓漫过斑驳的窗棂。
那股子诱人的味道贴着灰墙游走从糊着报纸的窗缝、残破的木门底下钻进去在四合院的过道里打着旋儿引得邻舍家的孩子扒着门框直咽口水。
贾张氏蹲在自家门槛啃白薯冷不丁被香味勾得直咽口水皱着眉头嘟囔:“这傻柱大清早的就‘放毒’啊! 整这么香干啥玩意?老娘刚填下去两个白薯这下肚子又开始打鼓了!” 贾东旭瘫在黏糊糊的竹席上皱巴巴的背心浸着汗渍翻来覆去地直哼哼。
昨儿个啃的硬窝头还没消化利索这会儿又被勾得胃里直泛酸水有气无力地跟着应和:“谁说不是呢? 这傻柱炒菜香得人心里发慌馋得抓心挠肝的恨不得翻墙去抢一口!” 棒梗眼巴巴盯着院里飘来香气的方向喉结动了动拽着奶奶衣角小声嘟囔:“奶奶我想吃肉。
” 贾张氏“呸”地吐出块白薯渣没好气地拍开孙子的手:“就你馋!我还想吃呢!有本事自个儿去偷傻柱的没出息的玩意儿!” 秦淮茹蹲在屋里灶台旁就着豁口的陶盆搅和棒子面面糊糊木勺刮得盆底“刺啦刺啦”响。
听见对话她直起发酸的腰围裙上沾着星星点点的面疙瘩声音发沉:“妈您别教坏孩子。
” 贾张氏捧着缺角的粗瓷碗“呼噜呼噜”往嘴里扒拉面糊糊嘴角沾着黄渣子翻了个白眼:“教坏?饿着肚子才要学坏!有本事让那傻柱分半碗肉粥来!” 贾东旭撇着嘴嗤笑:“这年头真要能偷到肉才是本事总比天天喝这照得见人影的面糊强!” 棒梗攥着豁口的小碗盯着碗里清汤寡水的面糊喉结动了动院里飘来的肉香勾得他眼眶发红赶忙把碗举到嘴边猛灌烫得直哈气也舍不得停。
后院许大茂把浸透汗渍的枕头死死按在脑袋上粗布被子卷成紧实的筒状像只被晒蜷的蚕蛹似的缩在床角。
娄晓娥“砰”地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清晨冷冽的风裹着腊肉炒面的焦香猛地灌进屋子。
她皱着眉一把掀开许大茂裹成蚕蛹似的被子杏眼圆睁:“还睡!没闻见这香味?都快饿死我了!赶紧起来给我买早饭去!” 许大茂顶着乱蓬蓬的鸡窝头坐起来眼睛还黏着眼屎骂骂咧咧道:“这傻柱一天天净不干好事!成心搅人清梦!我昨儿半夜才到家累得跟孙子似的……” 许大茂刚要张嘴抱怨就被娄晓娥一把揪住耳朵疼得他龇牙咧嘴。
“少废话!” 娄晓娥柳眉倒竖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赶紧起来去买早饭难不成还等着别人把吃的送嘴里?” 前院南屋里阎埠贵戴着老花镜颤抖的手指戳着见底的窝头筐额头上青筋直跳:“解放!你咋多吃了一个窝头?” 阎解放瘫在炕沿肚皮撑得老高碗底还粘着几粒黄澄澄的窝头渣。
他打了个带着玉米味的饱嗝苦着脸嘟囔:“爸傻柱家飘来的味儿太勾人了! 那股子肉香裹着油星子跟长了腿似的往鼻子里钻我盯着窝头咽口水不知不觉就着香味多扒拉了两口……” 阎埠贵抄起擀面杖“咚”地敲桌沿惊得墙角的老鼠都窜出个黑影:“败家小子!一个窝头得花多少粮票! 今晚你窝头减半!记住咯吃不穷花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 阎解放苦着脸哀嚎:“爸——”话没喊完外头又飘来一阵油香直接把后半截抱怨呛回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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