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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着木盒里的半块龙涎香林默的手心还留着罗盘刚才泛出的余温。

张阳把断剑重新别回腰里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盯着古宅大堂通往后院的门帘声音压得低低的:“这前院就有机关后院指不定藏着啥更邪乎的咱得走慢点。

” 林默点头把龙涎香小心揣进贴身的口袋又摸了摸怀里的罗盘 —— 刚才接触龙涎香时罗盘的阴阳鱼不仅亮了还隐约透出点淡蓝色的光虽然转瞬就没了但他总觉得这半块香不简单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两人轻手轻脚掀开褪色的蓝布门帘一股更浓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比前院的霉味混着血煞味还要冲鼻林默忍不住捂了捂鼻子张阳更是皱着眉往后退了半步:“好家伙这味儿比俺们断剑门后山的腐木还臭指定有大东西在里面。

” 后院比前院更荒凉地面长满半人高的杂草墙角堆着几捆腐烂的柴火发黑的木板散落在地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撞碎的。

月光从头顶的老槐树缝隙里漏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黑影风一吹树枝晃得跟鬼手似的看着心里发毛。

“你闻味儿是从那边飘来的。

” 张阳指了指后院角落那里有个盖着破旧木板的地窖口木板边缘渗着黑红色的东西像是凝固的血腥臭味就是从木板缝里钻出来的还带着点温热的气。

林默跟着走过去蹲下身用砍柴刀轻轻挑开木板 —— 下面是个半人高的地窖深约两丈借着月光往下看能看到地窖中央卧着个黑红色的东西像个胀大的篮球表面还在慢慢蠕动一缕缕黑雾从上面冒出来顺着地窖壁往上飘刚好钻到木板缝外。

“那是啥?” 张阳压低声音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里的断剑指尖有点发紧。

林默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瞥见地窖角落里缩着个人影穿着件蓝色的小褂子正是村里三天前失踪的二娃!他心里一紧赶紧凑到地窖口喊:“二娃!二娃你醒醒!” 底下的二娃没应声头歪在一边脸色青得吓人胸口只有微弱的起伏。

更让人揪心的是从血煞母巢里伸出来的血线像藤蔓似的缠在二娃的胳膊和腿上正一点点往他胸口爬那些血线接触到皮肤的地方已经泛出了黑印。

“不好!二娃要被缠上了!” 张阳急了伸手就要往下跳被林默一把拉住:“别冲动!地窖里全是血煞气你下去没等救二娃自己先被缠上了!” “那咋办?总不能看着二娃被那东西吸死吧!” 张阳攥着断剑的手更紧了指节都泛了白。

他跟二娃从小一起玩知道这孩子胆小现在被困在地窖里指不定多害怕。

林默盯着地窖里的血煞母巢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 之前用罗盘的阳气能逼退小血煞可这母巢明显比小血煞凶得多阳气说不定不够。

刚才烧艾草的时候血煞怕火这母巢会不会也怕火? 他突然瞥见地窖口旁边的石头上放着个旧煤油灯灯盏里还剩小半盏油灯芯虽然黑了却还能凑合用。

“有了!母巢怕火!” 林默眼睛一亮赶紧把煤油灯拿过来又掏出罗盘“张阳你帮我盯着母巢我用罗盘引阳气点火!” 张阳赶紧点头握紧断剑死死盯着地窖里的母巢只要它敢往二娃那边再伸血线他就先扔个石头过去。

林默捧着罗盘集中精神指尖对着罗盘的阴阳鱼轻轻一点 —— 之前泛过淡蓝光的阴阳鱼再次亮了起来这次虽然还是微弱却带着点温热的阳气慢慢飘向煤油灯的灯芯。

“呼 ——” 灯芯 “腾” 地一下就燃了起来昏黄的火苗跳动着把地窖里照得更清楚了。

林默能看到母巢表面的黑雾在火苗的光线下明显瑟缩了一下缠在二娃身上的血线也停住了。

“成了!” 林默心里一喜赶紧举起煤油灯对着地窖里的母巢就扔了过去。

煤油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正好砸在母巢旁边的地上灯里的油撒了出来火苗瞬间窜大对着母巢就烧了过去。

“滋啦 ——” 火苗刚碰到母巢的黑雾就发出刺耳的声响黑红色的母巢像被烫到的虫子剧烈地蠕动起来发出尖细的嘶叫声听得人耳膜发疼。

黑雾被火苗烧得冒起白烟缠在二娃身上的血线也开始慢慢萎缩最后像断了的线似的掉在地上化成了黑灰。

二娃的胸口起伏明显了些虽然还没醒却比刚才好多了。

“太好了!这招管用!” 张阳兴奋地喊了一声刚想探头看看二娃的情况突然发生了变故 —— 那被火烧得缩成一团的母巢突然 “嘭” 的一声爆了开来!一团浓得化不开的血雾从母巢里喷出来瞬间填满了整个地窖还顺着地窖口往上涌直对着林默和张阳的脸就扑了过来! “小心!” 林默反应快赶紧拉着张阳往后退可血雾的速度太快了两人还是被喷了满脸。

血雾带着股腥甜的味一进鼻腔就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发软像是被抽走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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