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皓心里门儿清这版《龙拳》的改编压根儿就是奔着春晚舞台来的。
春晚那大场子跟小录音棚可不是一回事顶子高、空间广回声混响都得掐着点儿算 原版那密集的电子音效和尖锐的切分往里头一放准得飘还得让后排观众听着费劲。
所以他压根没瞎改干脆照搬了春晚那套“皇家摇滚”的底稿基本就照着当年春晚那版来省得再费劲儿调声学适配 横竖本来就是为这台子准备的现成的路子最稳妥。
等把两版谱子上的门道掰开揉碎了说透——哪儿该用大锣大鼓撑浑厚劲儿哪儿的二胡短句得卡着间奏填缝儿 大锣、大鼓、二胡全招呼上鼓点别玩花活留‘空’留‘古’ 让龙鳞在空气里飘两层——一层给年轻人燥一层给老年人稳。
甚至连副歌开镲得拉高八度、收尾得合着伴舞齐唱“龙拳一起”这些细节都跟小周、老毕交代得明明白白 “得嘞!您放心这就去跟乐队对接!”小周先揣着谱子往排练室跑 手里还攥着支铅笔嘴里头念叨着“先跟鼓手定98 BPM的鼓点军鼓那混响得调得再古一点儿”脚步都带风。
老毕也没闲着琢磨着一会儿找民乐手聊琵琶扫弦的颗粒感得让那声儿正好切在弦乐缝里不抢戏还亮堂。
杨皓看着他俩风风火火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顺手把桌上散落的谱子归置整齐——知道这俩都是靠谱的主儿也算松了口气。
俩人麻溜出了门杨皓留在原地伸个懒腰心里踏实:春晚的底子+自己的存货明天小样一出来直接送审齐活! 林小阳把门一掩凑过来小声嘀咕:“北京台跟上海台那边儿催命呢! 咱之前答应给他们的歌到底定了没啊? 问咱‘春晚’的歌儿到底挑哪几首?电话都快打爆了。
” 杨皓一听这话立马觉得脑仁儿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语气里透着股子无奈:“不是……就没别的辙了? 我这儿忙着春晚的活儿还要学习的事儿都快脚不沾地了就不能推掉吗?” 林小阳冲他翻了个大白眼:“退掉?您这话说的跟没睡醒似的! 您忘啦?咱那部《金枝欲孽》电视剧就是这俩台播出合作呢! 还有马上要拍的那部《浪漫满屋》……” 说到这儿林小阳想起什么改口说:“不是是《枕水人家》还是跟这俩台合作都得仰仗人家台里给劲儿。
这时候要是跟人说‘歌给不了再等等’那不扯呢嘛! 回头人台里要是不痛快咱这剧的事儿黄了咋办? 您琢磨琢磨这能推吗?您倒说得轻巧! 往后电视剧还得指望着人家播呢这时候把人晾了以后还想不想合作? 麻利儿定吧我的哥!” 杨皓被这话怼得没脾气叹了口气往椅背上一靠:“得得得我知道了这活儿是躲不过去了。
行吧你把他们要的歌单再给我拿过来我晚上抽时间再顺顺明儿一准儿给他们回话省得老催着闹心。
” 林小阳见他松了口嘴角勾了勾:“这才对嘛!早定下来早省心省得两边都悬着。
那我先去把歌单找出来您先歇会儿刚跟小周他们说半天编曲也够累的。
” 人都走光了楼道里那点脚步声也远了杨皓这才长出一口气把门一关世界立马清净。
他伸个懒腰活动活动脖子心里念叨:得嘞事儿都安排瓷实了剩下的就是“啃书”这一亩三分地儿了。
刚才满屋子的鼓点讨论、谱子翻动的哗啦声 再加上林小阳催北京台、上海台歌曲的急茬儿话这会儿全散了倒衬得屋里更安生。
杨皓先起身把桌上散落的曲谱归置好叠得方方正正塞进文件夹又顺手把林小阳落下的半支铅笔揣回笔筒。
接着趿拉着拖鞋到饮水机那儿接了杯温凉水咕咚咕咚灌了两口 刚才跟小周他们掰扯编曲、跟老毕聊《天地龙鳞》的共鸣口干舌燥的这口水下肚才算舒坦。
回到桌前他把上午的数学题往中间一摊草稿纸摞旁边像码好兵阵似的。
台灯一开黄澄澄的光打在卷子上笔尖“沙沙”地走起来嘴里还小声哼着刚写的旋律权当背景音。
偶尔卡壳了就拿笔头敲敲脑门儿:“嘿小样的还敢拦你皓爷?” 窗外寒冬的风刮得‘呜、呜’大黄在脚边蜷成毛球咪子卧在窗台尾巴一甩一甩地打着拍子。
屋里静得能听见钟表的“嗒嗒”声杨皓却觉得心里踏实——外面再闹这一方书桌就是自个儿的主场。
题做完一套他顺手在日历上画个勾嘴角一挑:今儿任务又齐活明儿继续冲! 就这么着人家午休他刷题人家闲聊他背词 高三的下午在他这儿被切成一块块“战术阵地”连窗外鸟鸣都成了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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