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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层船舱里可不是只死了几人。

邪神入侵蛊惑的是近百人。

死得无声无息…… 生者为过客死当为归人。

茫茫大海巍巍宝船步步见白绫伤心问鬼神。

夜里定海宗的修士提着照魂宝鉴在船中巡视。

查探是否还有漏网之鱼。

船灵是大能但也做不到全知全能。

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还是要这些定海宗的修士去做。

季通送走前来致歉的船中护卫。

那丈许高个儿点头哈腰惹人发笑但季通一点儿都笑不出来。

许凡人一直好奇这季大爷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把指头给折了。

许天真那丫头天真无邪地笑着“季大爷今夜您就不去抓鬼了?” 季通听了这话好悬没背过气去。

还去?但他也不解释。

便是这么猫在屋里过去了五日。

风雷如鼓声催着大船往前。

南方的天边迟来数道金光停在了宝船上空。

船中镇守常与飞天而去。

他以礼相迎道“定海宗晚辈常与参见诸位前辈。

” “不必多礼把留存的邪神气息给我。

我们这就前去清缴。

” 听闻此话一直候着的船灵才从宝船飞起交出数个密封的陶土坛子。

待桂香园的曾船师回神看见杨暮客好奇地盯着自己。

嘿嘿一笑。

“来人是正法教巡海卫士。

常与那小子把消息上报给宗门他们定海宗再去请正法教的修士出山。

” 杨暮客便问他“定海宗不能自己处置么?” “人伤着了怎么办?没那底气啊……” “我观那日常与道人请来的护法游神本领不小便是这样还不能处置?” 曾船师摇头笑他幼稚“能保得下这艘船不代表能斩得了邪神。

那些邪神分化万千若不能尽其功。

便要遭到记恨。

一番不成下回更加难防。

” “那些个邪神不是逃了吗?茫茫大海何处去寻?” “逃?”曾船师咬牙切齿地说“它们可不会逃。

数百生魂岂能满足?都远远缀着呢……它们要的是船毁人亡。

” 唉。

杨暮客叹了口气回了屋里。

他叹自己能耐不济也叹这世道多艰。

夜色越深海涛越急。

心绪不宁的杨暮客未能入定睁开眼看见蔡鹮睡得正香。

出海已久蔡鹮也早已习惯了左摇右晃。

忽然他看见一道金光折回落在船中。

耳畔有人说道“紫明上人你的道奴身上有一缕邪神气息。

可否方便老道采取?” 杨暮客掐诀木遁一路遁到四层季通房中吹出去三个瞌睡虫。

“请道友前来处置。

” 只见金光聚成人形变作一个身着黄衣的道人。

那道人小心翼翼地从熟睡的季通身上收走了许多小光点。

杨暮客凑上前去“敢问道友是正法教哪一支是何道号。

日后贫道定然登门拜谢。

” “晚辈正法教地曲山道号萍鹞子。

” 杨暮客恍然摸摸脑袋“你们这别院名号让人听了糊涂。

贫道一路也曾与福水子福景子二人结缘。

” 萍鹞子轻笑一声“那二人是晚辈的师侄。

我与他们师傅也算是老相识。

” “我记着那人道号是叫……” “鸠香子。

” 杨暮客听后俏皮地问他“对。

你们怎么起了这么个鸟名儿?” 萍鹞子哈哈大笑“上人果真是心直口快因为我等都是魂狱出身天妖宿慧未曾泯灭。

遂起了如此道号。

承蒙正法教千方百计将我们寻来还引我等入道途。

如此大恩必当以死相报……” 与我表忠心作甚……杨暮客赶忙岔开话题“你从我那亲随身上采取了什么?” “启禀上人乃是邪灵之卵。

似如尘微不可查。

唯有探寻因果方可寻到踪迹。

” “可有影响?” 萍鹞子摇头“对上人亲随来说并无妨碍。

但恐有一日这邪灵之卵落下飘到其他凡人身上那便要化作神种造邪神当做凭依。

” “这些……邪神与虾元古神有何不同?你们竟然敢出来斩杀。

贫道一路也曾遇见几个坏心思的但那都是不死不灭。

只能放逐。

” 萍鹞子拉着杨暮客走出房间来到茫茫大海之上。

“紫明上人山外修行获知消息着实不易。

但有些细枝末节唯有通读经书才能知晓。

且让晚辈细细分辩。

” 话说这邪神与古神。

唯有一个区别那便是当今新生的邪神皆是由信仰而成。

古神乃生灵聚集而诞生。

虾元遗祸早已亡故。

不存生死之事唯有意识留存。

所以只能放逐…… 而新生邪神。

是当今生者对古神诞生效仿心念聚合而启灵的伪物。

神便是鬼。

鬼便是神。

亡者不去得心念供奉而生。

陆上亦有淫祀邪神但很快就会被正神剿灭。

萍鹞子洋洋洒洒讲述了这海上邪神之事。

无非就是一点这邪神没有香火供应便要自己拉起队伍捕捉亡魂建立神国求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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