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官爷仪表堂堂骑着高头大马来至人前。
那些个村民就算是再没规矩也是吊着胆子。
拿着锄头的都慢慢放下端着刀的也不敢用劲儿了。
这侍卫名叫何路慢慢从怀里掏出来一块令牌。
令牌就是个木头阳刻俩字禁军。
包守兴则牵住马首停步。
平日里虽是点头哈腰但也不是跟这些泥腿子。
身姿挺拔他自然是一身官气有些个张狂本钱。
为首老者讪笑一声吆喝村民都放下家伙。
言语谄媚再言此桥是他们的命根子。
“官爷这桥毁了俺们出村就难了” 说完这话老头泪眼婆娑“平日里县城招工都得从这条桥上过。
俺们也不想惹了官司……这修桥的……钱总该要补偿一番才是。
” 何路这一辈子没花过钱侧脸看着包守兴。
包守兴端坐纹丝不动。
一是他没钱包氏被抄家他身上早就被搜刮干净尽数充公。
二是他胆儿小生怕承担责任。
杨暮客和季通看着前头发生的事儿。
季通跃跃欲试。
但杨暮客不想参与拉住了准备落车的季通。
“消停点。
” 季通嘿地笑了声看看自家少爷又看看前方。
老实坐着。
何路看着这些不知进退的村民心生厌烦“知晓车上是何人吗?” 村中老人低头作揖“坏了东西就该赔钱这是天经地义。
” 何路瞬间面色铁青缓缓抽出长刀“老丈以为此刀价值几何?” 包守兴听着冷锋摩擦刀鞘的刺耳声音终于面露慌张之色“不就是桥下的一根梁伐了树换一根修好便是。
” 何路嗤笑地看了眼这礼官。
再回头打量这些乡野之人。
老丈也意识到这何路似是不讲道理的“官爷且慢!官爷且慢……伐树的文书县里若不派发俺们也不敢进山。
” 包守兴赶忙落马“我写一张条子给你们便是。
礼部差我来引导贾家商会。
让外人看到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当真丢了我鹿朝颜面。
” 说着他把缰绳递给何路。
“何大人你先领着贵人去村外候着。
本官用不到多久便出来。
” 何路端着长刀指着前路“把路给我让开否则某家当你们是拦路劫匪。
” 刀镡晃了晃叮铃作响。
那群村民缓缓挪步让出一条通路。
待穿过人群里面小楼跟外面的杨暮客说“不就是些钱你下车给了便是。
一动不动若惹了麻烦怎么办?” 杨暮客哼了声“不去!没钱!” 何路听的清楚也不接话。
马车慢慢走不多会儿包守兴出来了。
他问何路要回缰绳牵马来到马车边上。
“郡主殿下下官还要停留一会儿。
等县中工部差人到此检验。
您等先随侍卫大人赶路稍候下官快马加鞭追赶。
” 小楼听后应声好。
一路行至傍晚何路领着他们来到了一处驿站。
驿站是空的没有驿卒经营。
何路拉紧缰绳调转马头回来向车上之人汇报道“大可道长郡主殿下。
这条路是俗道巡山路径工部和户部也当做货道来用。
驿站是给道士准备的我们便在此停留等着包大人归队。
” 杨暮客抱拳“多谢将军引路。
” 玉香下了车抖一下袖子那门庭花开风雨不来。
端得是香袭人。
季通把马车拉到门口杨暮客扶着小楼下车。
蔡鹮也自然是进去侍候玉香则外头准备做饭。
杨暮客与何路聊了几句这侍卫嘴巴很严敲打一番只能听见嗯嗯啊啊的应答。
季通笑嘻嘻地拉着何路去值班。
这俩人倒是有一番言语言说的都是武艺之事。
没多久包守兴骑着马回来了。
木屋里亮起灯而后蔡鹮把门口一堵进不了人。
包守兴下马兴冲冲地跟杨暮客说“大可道长幸不辱命。
下官已经把村中民众说服不再追究我们毁桥一事。
” 杨暮客不怎么搭理他只说了句“受累了过去与那两人聊聊天休息一下便有饭吃。
” 包守兴作揖退下。
杨暮客揣着袖子来到玉香这边看着玉香码菜切堆儿放进锅中煮。
而后换了一个案板码放好了一排花儿。
“你这花儿哪儿弄的这不合时令不新鲜吧。
” “少爷你只管吃罢了。
你又不沾阳春水。
” 杨暮客伸手捞出来一个木鱼敲了下鼓点儿。
待手里起了节奏。
他慢慢悠悠地唱“春季里风吹万物生花红叶绿草青青。
桃花儿艳李花儿浓杏花儿啊茂盛。
扑人面的杨花儿啊……飞满城。
” 玉香给三个守门儿的汉子蒸了一锅饼子噗嗤笑着了声听杨暮客唱怪曲儿。
似乎因为听了杨暮客的曲儿道上两旁的柳树花开了垂着穗映着星光。
一队小鬼正赶着路。
游神背着小幡匆匆走过也不敢瞧那小道士。
牵牛花爬上了土坡对着星星吹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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