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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我被爹娘卖作「狃花女」那夜买我的卢老爷痴迷抚摸我后背:「像太像了……」 他命我穿上寿衣睡在白玉棺旁每晚对着空棺喊夫君。

直到我撞见祠堂里那幅画—— 画中女子与我一模一样却穿着我的染血肚兜。

更骇人的是所有狃花女的终点竟是… 从棺中坐起的「我」正对着我笑。

正文 我们这地方山挤着山像老天爷随手甩下的一把锈刀子嶙峋又割人。

地薄抠不出几粒能糊口的粮食却偏偏盛产一种古怪的“营生”——狃花女。

说是女其实更像是牲口或者……更不堪的东西。

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丫头养到十四五模样周正些便能寻那专干这行的“花媒婆”卖给山外那些有钱有势又心里头缺了个窟窿眼的老爷们。

价钱看造化也看你要填的是老爷心里哪种窟窿。

我叫山妹被爹娘卖进卢家大院的那年刚满十六。

卖我的那袋糙米还摞在灶房没吃完一半。

来接人的不是花媒婆是个脸皮绷得像浆过布的老嬷子一声不吭眼皮耷拉着好像多看我们这穷坑一眼都会脏了她。

我跟在她身后踩着刚落下的夜色深一脚浅一脚。

爹缩在门槛的阴影里没抬头。

娘的哭声被破木板门咬得碎碎的断在风里。

卢家大院黑压压地蹲在山坳里飞檐像怪鸟歇落的爪子。

红灯笼挂得高光却是冷的青白色照不亮几步地反而把夜衬得更深。

朱漆大门开了一条缝滑进去一点声息没有。

里头大得吓人也静得吓人回廊连着回廊天井套着天井好像永远走不到头。

只有老嬷子那双尖头鞋敲在青石板上“嗒、嗒、嗒”像是这宅子唯一活着的心跳。

我被领进一间厢房冷得很六月天竟呵得出白气。

家具倒是精致雕花繁复却蒙着一层说不出的旧气。

桌上摆着饭菜一碗白米饭一碟青菜一碟咸鱼。

老嬷子哑着嗓子:“吃了洗刷干净。

老爷子夜来。

” 她锁了门。

饭是冷的鱼腥得发苦。

我胡乱扒了几口胃里像塞了坨冰。

墙角木桶里有热水我缩手缩脚擦了身刚套上那件放在床头的、灰扑扑的干净布衣门轴“吱呀”一声响了。

我吓得几乎蹦起来。

进来的是卢老爷。

他身量很高瘦穿一件藏青色的长衫手里盘着两颗深色的核桃脸上看不出年纪也看不出喜怒只有一种长时间的倦怠和一种叫人不敢喘气的威压。

他走到我面前眼皮缓缓一掀。

那双眼睛像两口深井冻着冰。

他看了我很久从脸看到脖子再往下。

不是男人看女人的那种眼神倒像古董贩子验看一件新到的瓷器或者屠夫打量待宰的羊。

我抖得站不住指甲掐进手心。

“转过去。

”他声音不高有点哑像喉咙里黏着东西。

我僵着没动。

老嬷子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边低咳一声。

我打了个寒颤慢慢地背过身去。

一股冷意贴上我的后背。

是他的手指很凉透过薄薄的布料激得我起了一层栗。

他的手在我脊背上游走缓慢而用力仿佛在丈量每一节骨头的形状又或是……在抚摸另一具身体。

“像……”他喃喃自语呼吸似乎重了些带着一种滚烫的痴迷“太像了……” 我不知道像什么。

恐惧像冰水从头顶淋下来。

他终于收回手。

“带她去‘眠玉阁’。

”这句话是对老嬷子说的眼神却还黏在我背上带着一种近乎痛苦的满足。

老嬷子拎起一盏白纸灯笼示意我跟上。

我们穿过更多曲折的回廊越走越偏越走越冷。

最后停在一处孤零零的院落前。

院门推开里头没有花草只有光秃秃的白石地面当中一间大屋门楣上挂着一块匾黑底金字——“眠玉阁”。

推开门一股混合着陈腐香料和某种奇异冷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屋子正中停着一口棺材。

白玉做的在昏暗灯下泛着温润又死寂的光。

棺材四周垂着白色的纱幔。

棺盖并未合拢斜斜地架着露出里面铺着的精致锦被。

棺材旁边设着一张窄榻同样是白色的帐幔。

“躺上去。

”老嬷子指着那窄榻。

我僵在原地看着那口白玉棺牙齿嘚嘚地响。

老嬷子脸上掠过一丝极淡的不耐从怀里掏出一件衣服抖开。

“换上。

” 那是一件衣裳。

一件颜色极其鲜艳、绣着繁复龙凤呈祥图案的……寿衣。

红得刺眼金线扎得人眼睛疼。

“不……”我喉咙里挤出半声呜咽往后缩。

老嬷子力气大得惊人干枯的手像铁钳抓住我几下就扒掉我那件灰布外衣将那件冰凉的、带着陌生死者气息的寿衣套在我身上。

红得像血的布料摩擦着我的皮肤。

“夜里就对着那棺椁”老嬷子面无表情指着那口白玉棺“喊‘夫君’。

听见没?不停地喊。

直到敲四更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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