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昆的老巢位于一个地势险要之地——一座山谷内。
这座山谷四周被高耸入云的峭壁所环绕这些峭壁犹如天然屏障一般坚不可摧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防线。
从远处眺望只见山谷两侧的悬崖绝壁直插云霄仿佛是由天神用巨斧劈开而成其险峻程度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要想进入这个山谷并非易事因为只有一条狭窄而崎岖的小径可供通行。
这条小径蜿蜒曲折地穿行在山间宽度之窄甚至只能勉强容下两个人并肩而过。
而且小径的地面十分不平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和坑洼稍有不慎就可能摔倒在地或者扭伤脚踝。
在谷口处矗立着一道粗壮坚固的木制栅栏由数十根足有碗口粗细的原木紧密地钉合而成给人一种坚不可摧之感。
而在这道栅栏旁边则蹲坐着几名凶神恶煞的小喽啰。
他们手持长枪枪杆之上缠绕着鲜艳醒目的红色布条仿佛在向外界宣告这里的主人绝非善类。
这些喽啰们目光锐利凶狠宛如饿狼一般警惕地环顾四周一旦发现有人胆敢接近立刻会瞪大双眼露出狰狞可怖的表情。
顾慎之和赵佳贝怡扮成从大理来的药材商夫妇。
顾慎之穿件灰绸衫袖口磨得起了毛戴顶皱巴巴的礼帽帽檐压得低露出点精明的下巴手里提着个黑布包走路时腰微微弓着活脱脱一副想赚钱又怕惹事的市侩样。
赵佳贝怡身穿一件粗糙的布制褂子颜色既不是蓝色也非灰色显得有些暗淡无光。
她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整齐地挽成一个发髻并随意地用一根木质发簪固定住。
此刻的她正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提着一只破旧的竹篮而那只竹篮上方还覆盖着一块同样质地粗糙的布料。
从外表看去这个女子给人一种胆小怯懦之感仿佛非常害怕见到陌生人一般。
然而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尽管赵佳贝怡表面上看起来十分拘谨但其实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却并未停止活动。
只见她巧妙地运用自己眼角的余光迅速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和地形。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观察后她心中已然对这片区域了然于胸:栅栏左侧有一处较高的土坡高度正好适宜架设枪支;右侧则分布着一片低矮茂密的灌木丛可以很好地隐藏身形;至于那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则一直延伸到远方然后在路的尽头处拐弯根据经验判断那里很可能设置了第二个岗哨。
“站住!干什么的?”离栅栏还有几步远一个豁了门牙的喽啰就吼起来手里的步枪往地上一顿“咔”地一声像是在吓唬人。
顾慎之立刻堆起笑那笑容快从脸上溢出来了忙不迭地从怀里掏出个红纸包里面是早就准备好的名帖还有一小袋银元递过去时手都有点抖像是紧张:“这位兄弟辛苦!鄙姓陈做药材生意的听说扎昆大爷需要好药特地从大理赶过来带了点上等货色烦请兄弟通报一声。
” 喽啰捏了捏钱袋沉甸甸的脸上的横肉松了点但还是上下打量他们眼睛在赵佳贝怡身上溜了两圈带着点不怀好意的笑:“药材?什么药材?这年头骗子可多了去了别是来刺探消息的吧?” 顾慎之不急不慌从赵佳贝怡手里拿过竹篮掀开粗布露出里面那个青灰色的小瓷瓶拔开木塞一股清苦的药香立刻飘了出来混着点草木的清气。
“兄弟请看这是家传的金疮药止血消炎有奇效比那什么磺胺还好使。
”他倒出一点粉末在指尖递过去“这点小意思给兄弟验验货。
” 旁边一个喽啰胳膊上刚被树枝划了道口子还在渗血见状凑过来用手指沾了点药粉抹上去。
也就几秒钟的功夫血就不流了伤口处凉丝丝的刚才火辣辣的疼也轻了不少。
“嘿!还真神了!”那喽啰惊讶地咂咂嘴举着胳膊给同伴看。
守门的喽啰这才收起枪往旁边挪了挪下巴一扬:“等着!”转身往里面跑靴子踩在石头上“咚咚”响。
等待的那几分钟比半天还长。
赵佳贝怡能感觉到暗处有几道目光扫过来像针扎似的落在她背上。
她故意把肩膀缩了缩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发白了装出害怕的样子心里却在算:栅栏有三道锁要是动手得先打掉左边那个架枪的;小路太窄跑的时候得注意脚下的石头…… 过了会儿那喽啰跑回来脸上没什么表情:“进去吧!大爷要见你们!记住规矩不该看的别乱看不该问的别乱问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穿过栅栏里面更热闹。
一路上遇到不少喽啰有的在喝酒有的在打牌还有的扛着枪巡逻看他们的眼神都带着审视。
走了大概百十米就到了山谷深处几栋木屋依山搭着木头都发黑了屋顶盖着茅草看着歪歪扭扭的。
中间那栋最大门口挂着块破红布像面旗子两边站着两个彪形大汉胳膊比赵佳贝怡的腿还粗手里的枪上了膛枪口对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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