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假的?!” 司南朔光猛地抬起头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虎符。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孤!这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多重刺激之下司南朔光状若疯癫。
这几乎是他最后的希望怎么能是假的?! “这是朕的东西!咳咳...朕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咳咳...” 似是因为太过虚弱皇帝每说一句话都要咳嗽几声声音更是显得虚弱无比。
也不知道是不是气得他嘴角还渗出了一缕血迹。
“废...废物!这点刺激就受不了了?朕...朕当初怎么会选你做这个太子?” 皇帝看向司南朔光的目光中写满失望和痛心。
自己精心培养的太子竟是整个沦为皇后傀儡甚至连夺嫡都需要借助外力。
联姻割地! 来换取北齐的协助。
他简直猪狗不如! “闭嘴!孤要你闭嘴!” 司南朔光面目狰狞愤怒冲破了他心中长久以来对皇帝、对皇权的敬畏的。
他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奋力将手中的假虎符摔在地上。
铛!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
在这份寂静中格外刺耳。
皇帝也不由面色一怔。
似乎根本没料到司南朔光会是这样的反应。
司南朔光喘着粗气眼睛因为极度愤怒而充血显得异常诡异。
他双眸死死地盯着皇帝眸中再无半点先前地畏惧和惊恐有的只是极致的疯狂和冰冷。
“从小到大你们从来不管孤想要什么!只要你们觉得孤应该要便将你们的想法强加到孤身上! 在其他同龄孩子仍旧无忧无虑享受同年的时候孤冒着严寒顶着酷暑一日又一日的学习圣学典籍学习仁义礼智信学习那些夫子口中的治国之道! 孤虽然痛苦虽然感到疲惫但孤知道孤生在皇家从小就承担着不一样的责任。
所以孤即便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却也强迫自己却学习去适应!” 司南朔光言辞激烈语气激动仿佛要将挤压了二十多年委屈和愤懑一次性宣泄出来。
皇帝怔怔地看着他形如枯槁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复杂。
这些是他从来都没听到过也从来都没了解过的。
“可不论孤做得有多好却从未听到过你与母后哪怕半句的夸赞!从来都只有冷漠的考教和勉励! 甚至还会因为丁点错误对孤大肆惩罚! 美名其曰一切都是为了孤!” 司南朔光声音带着满腔的委屈甚至还有一丝哭腔以及浓浓的恨意。
“你们在乎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太子!是工具!一个符合你们所有期望所有要求的政治工具!” 他指着皇帝因为过于激动而整个身躯都在颤抖:“是你们!是你!一步步把孤逼上绝路! 明明你一句话就能阻止夺嫡明明你一句话就能定下孤的正统。
可你却为了所谓的锻炼所谓的培养放任孤的皇兄皇弟成长、壮大。
更是为了所谓的江山永固废掉母后的后位废掉孤这个太子。
在你心中只要能让你坐稳这个位置任何人任何事情都可以成为你的筹码! 你以为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母后是孤? 不从来都是你! 是你亲手缔造了这一切!” “你...咳咳!” 皇帝想要说些什么可刚一开口便剧烈咳嗽了起来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整个人看起来愈发为萎靡和虚弱。
“逆...逆子逆子!” 他艰难出声望向司南朔光的眼神中满是愤怒。
“逆子?呵呵...” 司南朔光闻言冷笑一声:“我难道没有按照你的想法成为一个冰冷、无情为了那无上皇位可以不择手段的太子吗? 这一切难道不正如你所愿吗?” 他看着龙榻上极度虚弱仿佛随时都会驾崩的皇帝神色陡然冰冷了下去。
“父皇你老了也该休息了这大位交到孤手里孤未必就比你做得差!” 话落没有理会皇帝阴沉得脸色司南朔光骤然喝道:“来人!” 一众心腹应声闯入。
没有人理会龙榻上不知何时苏醒的皇帝尽皆对着司南朔光单膝下跪。
“传孤口谕! 陛下久病未愈需绝对静养! 即刻起遣退一应随侍宫女、太监封锁养心殿! 没有孤的手谕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格杀勿论!” “是!” 心腹欣然领命立刻分出几人将龙榻围住如同雕塑一般警惕四周。
其余人等则是把守在养心殿外阻止任何人的探视。
皇帝闭上双眼缓缓躺回龙榻之上。
或许司南朔光说得没错是他亲手缔造了这一切。
司南朔光也不再理会皇帝下完命令他的视线便落在了地上的假虎符上。
他不知道这虎符究竟何时被掉了包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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