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仙姐转向南行;老者说西部有乱军她也看见了一路上断断续续的都有逃难的人老人拄着拐棍牵着小孩妇人背着行李抱着婴儿男人挑着家什或赶着马车拖家带口的每个人都眼界空茫行色匆匆。
梁仙姐心想自己孤身一人也犯不着去冒险如果西边真有乱军盘踞自己去了还不是羊入虎口? 梁仙姐沿着大道进入西岭山区。
她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甚至怀疑自己出门是不是一种错误。
近一年来走过多少地方经历多少苦难偶尔停下来却发现一切终究还是不属于自己。
梁仙姐在山间林中漫无目的地走着轻风和柳百鸟争鸣风光是如此婍妮。
可是这么多年来寻寻觅觅只为了冥冥之中的那种感觉那种奇妙的指引她穿越千山万水无怨无悔不眠不休守护的承诺。
路边的山野中有很多不知名的小花在清风中带着露珠轻轻的摇颤;清泉汇成激流绕过山嘴拍击着岩石溅起一片片水花;潭水中的鱼儿自由的畅游但得风吹草动以极快的速度潜入水底或藏身石下岩洞逃避忆想中的天敌。
梁仙姐蹲到激流边身畔是晶莹嫩绿的水草阳光照耀在蒙着如薄纱般水雾的溪流上幻出七彩光环和着娇艳的花儿绚丽凄迷如梦。
梁仙姐把手伸进溪水中透骨清凉;长途的劳顿疲惫一扫而光。
她很奇怪自己的身子明明是娇小单薄但所经风雨皆不知倦意。
是什么意志支撑了她如此的信念?不惧千难万险一路走去。
丛林中的午后虽然阳光灿烂但浓密的树冠枝叶遮住了大部份光线;林缘的水潭溪流青石林中有湿气蒸腾那剩下的几缕阳光穿透枝叶映射下来水雾和光芒弥漫似鬼魅在林间萦绕远方有狐狸山猫的嚎叫让人感觉心底发寒毛骨悚然。
但梁仙姐并不害怕她什么没见过什么险恶的环境没呆过。
可这是哪儿呀我怎么走到这么个地方来了?我要去哪里呢? 梁仙姐是真的迷路了不但路线错误方向也错误。
她自己吃了点干粮又赶了一段路最终在一片宽阔的林子中呆靠在一棵大树上茫然四顾。
忽然发觉头顶异样;梁仙姐一抬头一张大网从天而降。
她来不及闪身已被罩入网中;她用力挣扎却是无法脱身。
大网越收越紧眨眼功夫她就被捆成了一团连手脚都无法动弹。
看时前后左右跳出四人贼眉鼠眼的一齐围过来。
那领头的转到梁仙姐正面仔细一瞧喜说:“兄弟们今天的收获不错呀一个大美人!” 其他三人也近前来一瞧拍着手笑说:“大美人真的是大美人大王见了一定很喜欢。
” 梁仙姐动弹不得大声说:“你们是什么人?快把我放开!” 那领头的说:“放开你?现在决不可能等见了二位大王后如果你运气好大王自然会放你。
” 另一人看看梁仙姐又看看四周害怕的说:“头头这么漂亮的妞怎么会在这里?不……不会是狐狸变的吧?” “狐你个头!”那头头气得拍他一把说:“老子在这片山上住了好多年狐狸看过不少但狐狸变人你相信吗?” 又一人上前来伸手隔着网托起梁仙姐的脸说:“头头这么漂亮的妞咱们要不要先来一把?” 那头头一脚把他踢开怒说:“你不要命了?任何好东西都要先孝敬大王你敢乱来小心剥你的皮!” 那人诚惶诚恐的抚着屁股吐吐舌头退过一边。
头头说:“兄弟们大家齐心协力扛起美人儿回营!” 四人便过来抬梁仙姐。
梁仙姐怒喝:“你们……”却是无法动弹只能任凭四人抬着发一声喊:“嗨!”哼着小调直往森林深处走。
梁仙姐心想:自己是遇到强人了但被网缠着再挣扎也没用只有等到目的地松开网再说。
哼呀哼呀的穿山越岭令也不知走了多久进入了西岭深处一片密林的开阔地。
在开阔地的北山脚下有一片很大的营房中央大旗杆上书“李”字旗随风飘扬。
梁仙姐但觉自己被抬入营地耳畔是一片吵杂呟喝声甚至还有恶毒的诅咒谩骂声。
这是什么地方呀难道是强盗营! 梁仙姐在梅家就听爷爷说过几年前有一伙强盗出现在西峪大地上;这伙强盗的的大王是兄弟俩一个叫李猪心一个叫李猪林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一度连官府都奈何不了他们。
但近一年来随着西府军的铁血镇压强盗也随之销声匿迹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偶然有官道被抢村庄遇袭但这年头一般被视为流寇所为平常至及。
甚至于李家兄弟的家乡曾经深受其害的西峪镇也好象完全遗忘了他们一样人们各自忙禄为生活而辛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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