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言立刻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细长的爪子一勾稳稳地将池菀接住。
他双翅一收缓缓落地。
落地时还特意将翅膀收拢在身后。
池菀刚站稳脚跟身子还微微摇晃。
下一秒就被拽进一个微凉却令人安心的怀抱。
旋翊的手臂箍住她的腰。
他一下一下地轻轻摩挲着。
“腰还疼吗?让我看看。
” 池菀窝在他怀中鼻尖轻轻一动。
那是属于旋翊独有的味道。
她的身体原本紧绷如弦此刻才一点点放松下来。
她小声说道:“不疼了刚才……突然被抓住有点吓到。
” 话还没说完远处砰地一声闷响尘土飞扬。
那个鹰族雄性已被陆圪和颜坞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陆圪早就忍无可忍此刻双眼赤红。
他一脚狠狠踩在那人后背。
“说!谁指使你的?敢动我们雌主你是活够了?!” 他脚底猛地一用力。
那人背上残留的羽毛被碾得七零八落皮肉凹陷喉咙里只能发出沉闷的呜咽。
颜坞蹲在一旁姿态冷峻尾尖轻轻一勾。
“敢打我们雌主的主意胆子倒不小。
” 那鹰族雄性被踩得脸色发青额角青筋暴起。
他艰难地偏过头死死瞪着池菀。
“雌主?她的身上连个雄性标记都没有连契约的气息都闻不到半点算哪门雌主?充其量不过是个无主的雌性罢了谁抢到就是谁的!” “你找死。
” 颜坞的嗓音骤然一沉。
尾猛地一收缠得那雄性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那人顿时惨叫一声。
他本就带着旧伤的翅膀猛然一震缝合不久的伤口被巨力撕裂。
鲜血顺着漆黑的羽毛缓缓淌下在地面上汇成一滩暗红的血泊。
颜坞压着嗓子一字一句地吐出话语。
“是善桦让你来的?你该清楚敢碰雌性哪怕是鹰族的族人哪怕你背后有人撑腰我们照样能让你死得无声无息连尸首都找不到。
” 这句话一出那雄性的心理彻底崩了。
他原本还妄图挣扎可听到尸首都找不到这几个字时瞳孔猛地一缩。
“别杀我!不是我想动她!我发誓!是善桦下的命令!是他亲口说要活捉池菀带回鹰族!要杀你去找他!找他啊!” …… 池菀在旋翊怀里听得清清楚楚。
她猛地抬头眼中燃烧着滔天怒火。
善桦要疯到啥地步? 为抓她不仅动员全族搜山动用大批鹰族战士布下天罗地网。
现在敢派绿阶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人! 在这里雌性是族群繁衍的根基。
强抢雌性是刻在血脉里的禁忌。
任何雌性一旦与雄性缔结契约。
哪怕只是初步的伴侣关系其他雄性若敢染指便等同于挑衅整个族群。
而兽夫们有权当场格杀无需请示不必担责。
哪怕是王族亲临也不能为这种行为开脱。
可善桦这么干根本不是挑衅而是彻底践踏了兽世铁律。
他不仅无视规矩更是明摆着不把池菀身边的这几个雄性放在眼里。
池菀声音发颤。
“他以为……鹰族人多势众翅膀硬了就能欺负人?就能无视兽世法则?就能把我当成战利品随意掳走?” 旋翊察觉到她的情绪剧烈波动立即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别怕他既然敢伸手就得做好断手的准备。
” 她不是这世界的人不懂那些根深蒂固的兽世规矩。
可这几个雄性骨子里刻着野性与守护的本能。
他们最清楚该如何用最残酷的方式让挑衅者付出代价。
她只是想看看他们会怎么为她出头。
旋翊目光缓缓扫过地上那团烂泥似的身影。
敢让她受委屈? 哪怕你是善桦养的狗今日踏进这一步也别想站着离开。
颜坞的蛇尾仍死死缠着那人的脖子。
冰冷的鳞片紧贴着他脖颈的动脉。
那人早已瘫成一滩四肢无力地瘫软在地。
他的兽形再也撑不住啪地一下伴随着骨骼错位的细微声响骤然变回了人形。
而在他胸口正中央赫然烙着一枚结契印。
那是一道深红色的符文边缘泛着微弱的灵光。
那印一出周围所有人都看清了谁都明白他早被雌主认下了。
这是部落之间最古老的誓言烙印象征着生死相随、永世效忠。
只要雌主活着这印就永远不会消散也无法被外力抹除。
颜坞的蛇尾这才微微一松冰冷的缠绕感稍稍退去。
那兽人猛地吸进一口气呛得剧烈咳嗽声音嘶哑得如同撕裂。
他瘫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脸皮因缺氧而发紫。
刚刚那一瞬间真的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
生死一线全凭颜坞是否愿意收手。
“颜坞你干嘛放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