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那声极轻的“咔哒”像冰锥刺入骨髓林小满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忘了。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唯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有人在窗外!还避开了守卫的感知! 是昨夜未走的内奸?还是新派来的灭口者?或是冲着锈剑来的? 无数念头在脑中炸开恐惧像藤蔓般缠紧她的喉咙。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味才勉强没让自己发出声响。
一只手缓缓摸向枕下那柄磨得锋利的匕首另一只手悄悄扣住贴身藏着的低阶护身符——那是她仅有的防身之物。
时间像被冻住了。
每一秒都漫长得让人窒息窗外再无动静连夜风拂叶的沙沙声都消失了仿佛刚才的声响只是她的错觉。
可林小满知道不是错觉那种被毒蛇盯上的冰冷触感还黏在后背让她汗毛倒竖。
她屏住气将微弱的神识凝成一缕像纤细的触角般悄悄探向窗外。
夜色浓稠如墨庭院里空荡荡的只有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映出斑驳的树影。
那个不速之客竟像水汽般凭空消失了。
是走了?还是藏在更深的黑暗里等着她放松警惕? 林小满不敢赌。
她维持着戒备姿势手心的冷汗浸湿了匕首柄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晨鸟的鸣叫划破寂静那种被窥视的压迫感才彻底消散。
她瘫坐在床上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这一夜的紧绷几乎耗尽了她所有力气。
天亮后守卫弟子换班。
林小满装作不经意地问起昨夜是否有异常得到的回答却是“一切如常”。
对方能在执法弟子的眼皮底下接近她手段之高远超她的预料。
这让她更不安了:宗门里藏着的这股势力恐怕比想象中更庞大。
韩锋的警告、夜半的窥探、地火脉的草图……所有线索都拧成一股绳指向一场即将爆发的危机。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可她只是个炼气二层的杂役弟子被“保护”在客舍里又能做什么?直接去执法堂说地火脉核心阵眼有危险?没人会信一个杂役弟子的话更别提解释消息来源了。
就在她急得团团转时机会竟意外来了。
中午一个面生的执事弟子送来饭菜同时传达指令:“林师妹刘长老吩咐下午去戒律堂偏殿一趟昨日遇袭的细节还需补充记录。
” 补充记录?在这地火脉随时可能出事的关头? 林小满心里打了个突面上却恭顺地应下:“是弟子午后便去。
”她仔细打量那执事对方表情平淡眼神无波看起来像是例行公事——可这份“正常”反倒让她更起疑。
下午在两名守卫弟子的“护送”下林小满往戒律堂走。
一路上宗门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巡逻队伍比往日多了三倍成员都是修为不低的内门弟子个个面色凝重手按剑柄脚步匆匆像在搜寻什么又像在防备什么。
这是暴风雨前的死寂。
到了戒律堂偏殿等着她的却不是刘长老而是一位满脸严肃的刑堂执事。
询问的过程格外敷衍不过是重复了几句昨日的问题连她遇袭时的细节都没多问。
林小满心里更确定了:宗门高层的注意力早就被更重要的事牵走了——十有八九是地火脉。
询问很快结束就在她准备跟着守卫返回客舍时偏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弟子惶急的呼喊:“报——!地火脉方向有剧烈灵力波动!疑似魔修入侵!” 来了!终于来了! 殿内众人脸色骤变。
那刑堂执事猛地站起身腰间佩剑“嗡”地一声出鞘半截:“立刻敲响警钟!所有值守弟子随我增援地火脉!” “咚!咚!咚!” 急促洪亮的警钟声瞬间响彻青云宗连敲三声——这是宗门最高级别的入侵警报! 原本沉寂的宗门瞬间沸腾。
无数道剑光从各峰冲天而起像逆流的流星雨拖着耀眼的光尾疯狂涌向地火脉的方向。
喊杀声、灵力碰撞的轰鸣很快传来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那股惨烈的厮杀气息。
偏殿里的弟子们也乱了纷纷抄起武器往外冲。
混乱中没人再管林小满这个“重要证人”。
机会! 林小满的心脏狂跳起来。
韩锋的警告绝不会是空穴来风敌人的目标一定是地火脉核心阵眼!必须有人去提醒守阵的长老! 她趁乱溜出偏殿却没跟着人流往地火脉入口跑——那里是主战场厮杀最烈她一个炼气弟子去了只会添乱。
她凭着做杂役时对宗门地形的记忆绕向地火脉侧后方一处废弃的通风口。
那地方偏僻守卫薄弱或许能迂回接近核心区域。
一路上她将敛息术和流云步法用到极致像只受惊的兔子在阴影里飞快穿行。
遇到零星的战斗就提前躲进草丛或石缝直到空气中的火灵气越来越浓郁灼热得让她皮肤发疼厮杀声也近在耳边她才终于摸到了那处通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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