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掠过回廊叶凡站在掌律院外的老松下目光锁定那间常年闭锁的禅房。
门缝紧闭檐角无尘地脉却在此扭曲分流。
他没有贸然靠近。
白日藏经阁中掌律长老的咄咄逼人仍历历在目越是如此越说明禅房中藏有隐秘。
待巡夜僧换岗间隙他借墙影滑至东廊柱基旁假作系带实则运转“地脉听息术”将一缕神觉沉入地底。
神识如丝顺石缝蜿蜒初时并无异样佛气依轨流转。
直至逼近禅房地基一股细微阻滞浮现似有无形屏障横亘。
叶凡改用指腹轻抚地面裂痕捕捉灵气波动——那阻滞有节奏地起伏像是被阵法刻意压制的呼吸。
神觉即将触及核心时一丝锐痛自眉心炸开。
反制禁制已被惊动。
叶凡即刻收力面色如常起身离去。
转入偏殿阴影他掐隐纹推演方才所得:三处断层交汇于此地脉扭曲禁制暗藏。
但这些尚可以“护法重地”解释。
真正令他心沉的是禁制之下曾有一瞬极短暂的气息泄露。
非魔非佛亦非道。
那是荒野深处的气息带着腐叶与兽息混合的味道——妖气。
他曾在南岭见过类似痕迹。
如今这气息竟藏于须弥山执法长老禅房之下被层层阵法遮掩。
叶凡绕至废弃香炉后取《愿流志》残页勾勒三处断层朱砂标出禅房位置。
滴血其上血珠微颤震频与妖气波动完全一致。
并非巧合。
掌律长老确与妖族有关。
佛门清修之地向来与妖族泾渭分明。
即便化形妖修皈依也需经九重洗心咒涤荡本源。
掌律长老执戒百年素以肃清异类为己任怎会容妖气潜伏?除非……那妖气并非外来而是由内滋生。
或许禅房中所关非外妖而是他自己。
念头一起连叶凡都为之一震。
但细想掌律长老近日反常——行事急切屡屡发难甚至打破议事规矩强行定罪皆似在掩盖什么。
若他体内已有妖性侵蚀自然对查探过度反应。
佛气断层指向叶凡居所恐怕正是障眼法。
真正源头就在这禅房之内。
纸页焚毁灰烬随风散去。
证据尚不足贸然揭发只会打草惊蛇。
掌律长老背后是否另有主使?南岭妖部近年蠢蠢欲动若真与寺中高层勾结牵连极广。
必须再进一步。
北斗斜挂夜已过半。
距晨议尚有数个时辰足够再做试探。
回居所取青石板绘制禅房结构图。
巡夜严密仅两扇北窗常年闭合正门由金刚守卫轮值难以潜入。
但他不打算进去。
真正线索在地下。
回忆地脉听息时阻滞的节奏——每隔十二息一丝微弱能量波动穿透屏障瞬间即被吞没。
不像日常运转倒似定时传递的信息流。
有人在往外送东西或接收什么。
想起日间所阅《愿流志》提及“愿力逆引之术”可借阵法将信仰之力反向导出转为它用。
此术易引发断愿之灾早已失传。
眼下三处佛气断层走向恰构成残缺逆引阵雏形。
若以禅房为阵眼余点为辅枢再配合地下节点——完整阵图便能悄然抽取须弥山千年愿力。
谁需要佛门愿力? 魔修不用道门不用唯妖族——尤其试图突破血脉桎梏、成就人形大成的古老妖王才渴求纯净愿力稳固灵台。
答案呼之欲出。
掌律长老未必是妖但一定在替某个妖族效力。
这间禅房就是连接内外的枢纽。
推开窗夜风扑面。
钟楼传来二更闷响。
不能再等。
取主持所赐铜牌再入藏经阁。
此次目标明确——《地藏枢机录》载有须弥山历代阵眼分布与地脉节点。
只要找到静心阵原始图纸就能确认禅房下是否存在非法接引通道。
刚要出门左臂剧震。
青铜碎片再次发烫比之前更烈似有古老意志苏醒。
叶凡按臂蹙眉。
这从九龙拉棺带出的残片极少主动示警每一次震动都意味重大变局将至。
今夜注定不平静。
披外袍悄然出门月光映照青石路。
穿过三重院落藏经阁已在眼前。
守阁僧倚门打盹。
叶凡示铜牌低声道:“奉命查阅《地藏枢机录》主持有令不得延误。
” 守阁僧揉眼犹豫片刻终是开门。
叶凡直入西北角书架翻找片刻于铁匣中得一本泛黄册子封面写“地藏枢机·初卷”。
翻开第一页瞳孔骤缩。
图纸中央掌律院禅房下方赫然标有一条未登记暗渠箭头指向山外末端三个小字——南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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