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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军大营的夜雾带着灵脉法阵的清辉笼罩着中军帐外的空场。

八枚玄铁符文在地面上泛着幽蓝微光将中央的镇魂石衬托得如同悬浮的星辰。

白起站在法阵边缘玄甲上的尸兵图腾因灵力激荡而微微发烫他望着法阵中气息奄奄的范雎掌心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 换血术的准备工作已就绪成败在此一举。

“将军真要如此冒险?” 灵脉营统领捧着装有幽冥精血容器的双手微微颤抖容器中墨绿色的血液正发出滋滋的声响与空气中的灵力产生剧烈反应“幽冥精血乃将军修炼玄甲尸兵诀的根本一次损耗如此之多轻则修为倒退十年重则可能永远无法突破元婴期!” 白起没有回头目光始终锁定在范雎溃烂的伤口上。

那里的黑色已蔓延至心口化血咒的毒蝎虚影在皮肤下游走每一次蠕动都让范雎发出痛苦的闷哼。

他想起云中大战中赵军修士借兽魂之力肆意冲杀的场景想起秦军士兵倒在血泊中的惨状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秦国需要能破解血契术的人才此人腰间短匕刻有法家印记骨相清奇绝非庸碌之辈。

今日就算损耗修为也要救他一命。

” 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宣太后派来的监军修士带着两名金丹高手赶到。

为首的修士身着紫袍看到法阵中的情景眉头立刻皱起:“白起将军擅自动用幽冥精血乃军中大忌若因此影响战事你担待得起吗?” 白起转身面对监军玄甲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军情紧急人才难得。

若能救活此人或许能找到破解赵国血契术的方法这比我个人修为重要百倍。

若事后太后追责我一力承担。

” 紫袍修士还想争辩却被身旁的金丹高手悄悄拉住。

那高手对着他摇了摇头低声道:“白将军素有威望且此事关乎破解血契术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 紫袍修士冷哼一声退到帐外却命人守住帐门显然是要监视整个过程。

白起不再理会帐外的动静缓步走入法阵中央。

镇魂石的光芒在他靠近时陡然增强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与地面的符文纹路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幽冥网。

他取出传承玉简注入灵力后玉简上浮现出《山海经》中关于换血术的记载:“以幽冥之血为引镇魂之石为媒阴阳调和生死逆转…… 需以自身精血为祭方能驱邪毒、换生机。

” “范雎先生撑住!” 白起低喝一声指尖在腕间划过幽冥精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在空中化作一道墨绿色的弧线精准地落在镇魂石上。

精血与镇魂石接触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顺着法阵纹路流淌在范雎周身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球。

范雎在昏迷中突然睁开眼睛瞳孔因痛苦而放大。

他能感觉到一股灼热的力量涌入体内与化血咒的阴寒之气展开激烈厮杀。

幽冥精血所过之处毒蝎虚影发出凄厉的尖叫黑色的毒血被逼出体外在光球表面凝结成一层粘稠的墨壳。

白起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玄甲上的尸兵图腾渐渐失去光泽。

幽冥精血的大量流失让他感到阵阵眩晕丹田内的灵力漩涡如同惊涛骇浪中的孤舟随时可能倾覆。

但他不敢停下双手快速结印将《奇门遁甲》中的 “八门金锁印” 打入光球 —— 这是为了防止毒血反扑将换血过程牢牢控制在法阵范围内。

“啊 ——!” 范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光球表面的墨壳突然炸裂无数毒血飞溅却被法阵的金光屏障挡住化作缕缕黑烟消散。

他的皮肤开始脱落露出下面新生的粉嫩肌肤原本清癯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却隐约透出一丝生机。

帐外的紫袍修士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换血之术幽冥精血竟能硬生生压制化血咒的毒力。

身旁的金丹高手喃喃自语:“以自身精血为引逆转生死轮回这等魄力与修为难怪白将军能成为秦军主帅。

” 法阵内的白起已进入忘我的状态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范雎体内的法家灵力正在复苏如同干涸土地上冒出的新芽。

这些灵力与幽冥精血产生奇妙的共鸣在范雎丹田内形成一个新的灵力漩涡只是这漩涡中既有法家的阳刚又有幽冥的阴柔显得异常驳杂。

“需用阴阳调和纹稳固灵力!” 白起想起传承玉简中的记载立刻改变印法。

玄甲上的尸兵图腾突然亮起红光与镇魂石的金光交织在范雎丹田位置形成一个太极图案。

图案旋转间驳杂的灵力渐渐变得精纯阳刚与阴柔之力如同日月交替互不冲突却又相辅相成。

时间在紧张的对峙中缓缓流逝当第一缕晨光穿过帐帘照入法阵时光球终于渐渐散去。

范雎躺在镇魂石旁呼吸平稳有力溃烂的皮肤已完全脱落新生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心口的黑色毒血已被彻底清除只留下淡淡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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