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与宁缺的刀刃之间的距离短如一根头发的宽度这还允许它们之间存在缝隙。
但在那非常微妙的空间内似乎有某种力量填补了缝隙就像棉花一样紧。
哨声在安静的湖畔小房子里回荡。
听到啸声刚刚落在地上的飞剑几次尝试弹起结果都失败了。
这些尝试看起来如此悲惨和徒劳就像一只老蚊子倒在结霜的地面上它薄薄的翅膀被冻成玻璃冰。
所谓的挣扎更像是临死前的抽搐。
燕素卿的眼中顿时充满了杀意。
又是一声尖锐的口哨他双掌拍开冰冷的刀刃右手从袖子里伸出身体倾斜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手指一握形成一剑直接对准了宁缺的喉咙。
直到这一刻粗糙笨拙的茶杯才重重地摔在地上暗红色的碎石碎片散落在地上。
混合着茶叶的热水向四面八方飞溅白色的热雾在巨大的恐惧中挣扎着想要出去。
... ... 想要直接刺入宁缺的喉咙颜素清却将身影稍微向左一指画出一道弓形比直线更远一些让宁缺在这种致命的时刻有更多的反应时间。
他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他想避开那把黑色的大伞。
潜意识里他不愿意与它有任何接触哪怕是一寸。
此时油腻脏兮兮的伞面看起来比黎明前湖边小房子里的黑暗还要黑。
燕素卿不知道那把大黑伞是什么。
然而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修炼者他从军部退居近十年隐居时与陶器和茶叶一起种植在种植方面一直在进步。
他隐约能感觉到这把黑色的大雨伞带来的恐怖。
这是修炼者的本能。
也正是因为心中这种最深的恐惧燕素青的剑的移动速度比正常水平慢了几分。
趁着这短暂的时间宁缺将黑色的雨伞移到了身体的左侧。
此时已经完全展开成一个大表面的大黑伞就像一朵漂浮在湖面上的大黑花。
它巧妙地从宁缺的右肩滑到左肩他用手指切换然后覆盖了他的整个身体。
燕素卿的手指狠狠的戳在了黑色大伞的表面。
... ... 戳在伞上的感觉...有点滑粘恶心。
严素卿盯着指尖触碰到黑色雨伞表面的地方恐惧从内心深处涌出。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脸色瞬间变得极为苍白——他震惊地发现随着恐惧而涌出的是他内心的灵力以及他随心力移动的天地之气。
黑色的大雨伞就像最深沉、最无限的夜晚会吞噬所有的光芒! 严素清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普通人一把看似普通的大黑伞逼到这样的地步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逼到了死亡的悬崖边上! 他没有收回自己的剑意因为当黑夜被白昼入侵时一定有赢家要么是白天赢要么是黑夜赢家。
在日出和日落时分没有人可以提前离开! 然后一声尖锐而苦涩的口哨声从他的唇间喷出。
一股最强大的力量终于从这个隐藏在平民百姓之中十几年的修炼者身上爆发出来。
他用最恐怖的速度刺激自己的灵力然后通过雪山和气海散落全身。
湖畔小房子里所有能互动的自然气息都被调动起来凝聚在他的手指前化作剑意戳向黑色的雨伞! ... ... 修炼者高手剑力从伞面传递到伞柄再传到宁缺握伞柄的手中。
他低下头用左手和肩膀保持雨伞稳定。
听着鲤鱼破碎的声音感受着身体要承受的可怕力量他紧紧咬着牙站稳了脚跟。
此时的他就像是唐帝国的士兵拖着身后的波道以黑色的大伞为盾牌在草原的最前沿决战拼命抵抗盾牌另一边蛮族的残酷攻击。
他不被允许撤退这将导致500公里的崩溃。
唐帝国边疆军的任何一人都会有这样的纪律感和勇气! 此刻他所有的精神和力量都集中在伞柄上抵挡着燕素清用全力修炼凝聚出来的剑意。
另外他隐约感觉到体内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正沿着伞子不断的流向伞面内部所以他的右手根本无法举起身后的波道。
... ... 手指在表面宁缺在对面。
不知道这种致命的僵局持续了多久。
天地之气从湖畔小屋内涌出凝聚在颜素卿指前形成一把极短锋利的剑刺向宁缺。
所有人似乎都感受到了现场浓郁的气氛无论是飞舞的竹叶还是冰冷的雾气。
颜素卿轻哼一声苍白的脸上浮现出血管然后一闪而逝。
黑色的大伞后退了一寸。
伞柄从宁缺左手拇指和食指之间的部位滑落用力撞在他的额头上。
锋利无比的剑终于成功穿透了黑色的大伞刺进了伞柄刚刚碰撞的部位。
“噗!”鲜血从宁缺的口鼻中喷出随后顺着纱布面具的边缘蔓延开来浸湿了他稚嫩的脸庞。
另一边鲜血也开始从颜素清的眼角滴落下来他的精神精华逐渐散去因为他过度使用了自己的精神力因此正处于倦怠的路上。
目前决定性因素是谁能坚持更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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