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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榕寺塔的铜铃声在密集的雨幕中显得格外清脆陈玄墨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却意外发现掌纹里竟然渗着墨绿色的黏液黏糊糊的让人心里直犯恶心。

“这他娘的真菌成精了啊!”胖子一屁股瘫坐在青石台阶上喘着粗气。

他裤腿破口处露出的伤口竟然长出了细小的菌丝白森森的看着就瘆人。

胖子用指甲抠着那些菌丝疼得龇牙咧嘴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菌丝断口处渗出暗红的血珠在积水里渐渐凝成了一个诡异的八卦图案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陈玄墨突然按住胖子的手腕沉声道:“别动!”说着他掏出怀表贴近胖子的伤口。

只见那表盘内游动的黑线突然绷直像嗅到血腥的毒蛇一样疯狂扭动。

胖子瞪大了眼睛眼看着那些菌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最终化作一缕青烟被吸入表壳缝隙里。

“这玩意儿比青霉素还好使啊!”胖子惊魂未定地摸着已经愈合的伤口感叹道“改明儿咱们开个诊所肯定发财!” 话音还没落塔顶的铜铃突然齐声炸响震得人心神不宁。

陈玄墨只觉得胎记处传来一阵针刺般的疼痛他抬头望去只见九盏孔明灯正绕着塔尖盘旋灯罩上的菊花纹章在雨中泛着诡异的血光。

“操追魂灯!”胖子见状抄起台阶旁的功德箱就当盾牌躲在后面瑟瑟发抖。

陈玄墨却盯着灯影在地面的投影那些光斑正随着铜铃的节奏变换渐渐拼出了摩斯电码的短长信号。

“跟我来!”陈玄墨一把拽住胖子冲进塔内。

腐木楼梯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成群蝙蝠从藻井惊飞撞碎了几尊布满蛛网的罗汉像灰尘四起吓得胖子直呼娘。

两人一路狂奔登上第七层时陈玄墨突然刹住脚步。

月光穿透镂空砖墙在地面投出个巨大的人影那影子赫然就是地宫里那具吟诵《满江红》的尸身! 此刻它正背对他们枯指在砖墙上叩击出规律的声响。

“咚、咚咚、咚……”胖子数着节奏突然瞪大了眼睛“这他娘的是《男儿当自强》的鼓点啊!” 陈玄墨的阴阳眼突然刺痛他定睛一看只见尸身胸腔里嵌着个青铜罗盘部件齿轮正随着叩击声缓缓转动。

尸体的吟诵声再次响起这次却夹杂着电报机的“滴滴”声让人心里直发慌。

“是摩斯密码!”陈玄墨掏出钢笔在手背上飞速记录着“北纬 23 度 06 分……东经 113 度 15 分……这坐标就在塔底!” 话音刚落尸身突然 180 度扭头腐肉脱落的下颌一张一合:“度一切苦厄……” 它反复念叨着被篡改的《往生咒》眼窝里钻出密密麻麻的白色蛆虫看得人头皮发麻。

那些蛆虫落地即化成水银在地面勾勒出六榕寺地宫的结构图诡异至极。

“墨哥小心!”胖子突然飞扑过来将陈玄墨扑倒在地。

原来尸身腹腔爆开数十根毒针裹着绿雾激射而出险些命中陈玄墨。

只见陈玄墨甩出怀表怀表凌空旋转表链竟将毒针尽数吸附。

最后一根针堪堪擦过他耳垂在青砖上腐蚀出了“1997”的数字让人心惊胆战。

尸身轰然倒地露出脊椎处镶嵌的青铜钥匙。

陈玄墨刚要去取地面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胖子指着窗外怪叫道:“灯!那些追魂灯在撞塔!” 只见九盏孔明灯轮番撞击塔身每撞一次就膨胀数倍。

灯罩上的人面菇图案渗出黏液在砖墙上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眼看就要破塔而入。

陈玄墨抄起供桌上的木鱼用尽全身力气砸向最近的天灯。

“哗啦”一声灯内竟掉出个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婴儿头颅骇人至极。

“这他娘是 731 部队的标本!”胖子看着头颅后颈的菊花纹章突然弯腰干呕起来。

这时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发烫他仿佛看见塔底有青光透出——正是坐标指示的位置。

两人连滚带爬冲到底层发现功德碑底座裂开了一道缝隙。

陈玄墨将青铜钥匙插入碑文“佛”字的勾捺处只听地面应声塌陷露出一条向下的石阶。

潮湿的甬道墙壁上密密麻麻钉着日军实验记录的照片让人触目惊心。

陈玄墨的怀表突然自行翻开表盘射出光束照在照片上。

只见 1945 年的影像里穿白大褂的军官正将青铜罗盘碎片植入婴儿后颈那婴儿的胎记与他手腕上的纹路竟然分毫不差! “墨哥……这不会是你吧?”胖子举着手机照明的手在发抖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照片边缘标注的“实验体 1997 号”刺痛了陈玄墨的眼睛他忽然听见甬道深处传来熟悉的心跳声——与地窖铁箱里的声响一模一样。

转过最后一个弯道两人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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