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一顶红呢小轿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荣国府的侧门。
零星吹打淡淡喜庆。
贾母亲自将迎春送了出来。
她眼圈红肿拉着迎春的手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王熙凤、探春、惜春、王夫人、邢夫人众女围着。
“好孩子到了那边要……要好好的。
” 迎春穿着一身崭新的红嫁衣脸上施着脂粉。
她点了点头脸上没有表情。
“祖母我走了。
” 她转过身没有回头由司琪牵着走上了那顶小轿。
轿帘落下隔绝了两个世界。
贾探春看着那顶轿子被抬走转过街角再也看不见。
她捂着脸蹲在门槛后发出了压抑的哭声。
怡红院里。
贾宝玉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在屋里来回踱步。
袭人端着茶小心翼翼地劝。
“宝二爷您就喝口水吧。
” “老太太那边都允了您再闹又有什么用?” “滚!” 宝玉一把将茶杯挥落在地摔得粉碎。
“她是我姐姐!亲姐姐!” 他双眼赤红像要滴出血来。
“他们就这么把她卖了!” “卖给那个杀人的魔王!” 他冲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穿着华服面如冠玉的自己。
忽然他一把扯下脖子上挂着的通灵宝玉。
“我要你这劳什子何用!” 他举起那块通灵宝玉狠狠朝地上砸去。
“连姐姐妹妹都护不住!留你何用!” “宝二爷!” 袭人、麝月几个丫鬟吓得魂飞魄散一拥而上死死抱住他的胳膊。
“使不得!使不得啊!” “放开我!”宝玉疯了一样挣扎“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他挣不脱便张口狠狠咬在袭人的手腕上。
袭人痛呼一声手一松。
那块玉便从他手中脱出在地上“铛”的一声弹了一下。
宝玉看着那块完好无损的玉又看看自己无能为力的手。
他忽然仰天大叫一声那声音凄厉得不像人声。
随即他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宝二爷!” “快来人啊!宝二爷晕过去了!” 整个怡红院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荣国府又是一片鸡飞狗跳。
----------------------- 燕国公府后园。
一处小院也被命名为“紫菱洲”。
院里红烛高烧红绸遍挂。
可这喜庆却透着一股子冷清。
冯渊推门进来的时候迎春正端坐在床沿。
她盖着红盖头双手放在膝上一动不动。
像一尊泥塑木雕的神像。
冯渊走过去接过司琪手中的玉如意轻轻挑开了她的盖头。
盖头下是一张清秀却平静的脸。
那双眼睛很大很亮却像蒙了一层雾看不见底。
她看着他没有羞怯没有惊恐。
只有一片空洞。
冯渊在她身边坐下。
“饿了吗?”他问。
迎春摇了摇头。
“渴了吗?” 她又摇了摇头。
冯渊端起桌上的合卺酒。
“把这杯酒喝了。
” 他将酒杯递到她唇边。
迎春很顺从地张开嘴将那杯酒喝了下去。
没有一丝呛咳也没有一丝表情。
冯渊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无趣。
他见过怕他的比如邢岫烟。
也见过恨他的比如尤三姐。
像迎春这样把他当成空气的还是头一个。
“二姑娘” “你父亲把你卖了足足六千两银子。
” 冯渊的声音很平静像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
” “你的吃穿用度你的喜怒哀乐都由我说了算。
” “你听明白了吗?” 迎春看着他那双空洞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她点了点头。
冯渊放下酒杯伸出手去解她嫁衣的盘扣。
他的动作不快也不慢。
迎春的身子僵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下。
她任由他将那件红嫁衣一层层剥落。
直到露出里面素白的亵衣。
她始终没有动没有反抗甚至没有闭上眼睛。
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
像一个任人宰割的祭品。
冯渊心底那股被压抑的暴虐又升了起来。
他不喜欢这种顺从。
这种没有灵魂的顺从是对他征服欲的侮辱。
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
锦被上绣着的鸳鸯被压得变了形。
他俯下身看着她那张平静得过分的脸。
“到了我这就由不得你了。
” 他没有再说话。
直接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所有权。
他撕开了她最后的遮掩。
将她暴露在烛光下。
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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