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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窗棂在名贵的紫檀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冯渊睁开眼。

身侧的锦被温软触手生温带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女子幽香。

他没有动只是平静地躺着呼吸悠长。

左边的尤二姐早已醒了只是侧着身子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在假寐。

右边的尤三姐则睡得更沉些那张素来带着几分英气的俏脸此刻满是慵懒的媚态。

冯渊伸出手手指轻轻划过尤三姐光滑的脊背。

她身子一颤像是受惊的猫猛地睁开了眼。

那双桃花眼里先是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在看清冯渊的脸后迅速化为一种复杂的、混杂着畏惧与顺从的情绪。

“爷……”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宿醉般的疲惫。

冯渊没有说话只是收回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他赤着上身健硕的胸膛和臂膀上还留着几道两姐妹的指甲划过的浅浅红痕像是某种战功的勋章。

尤二姐也立刻坐了起来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将被子往自己胸口拉了拉然后动作麻利地开始寻找冯渊的衣物。

冯渊的目光在姐妹二人身上扫过。

她们就像两件被他彻底驯服的艺术品。

一个温顺到了骨子里另一个则被敲碎了所有的棱角只剩下可供把玩的姿态。

他忽然想起了尤老娘送来的那几本册子。

“你母亲送来的东西可看过了?” 他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尤二姐的身子猛地一僵脸颊瞬间红透手里的中衣都差点掉在地上。

尤三姐则咬了咬下唇垂下眼帘。

“看……看过了。

”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

“嗯。

” 冯渊应了一声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

“学得不错。

” “比画上有趣。

” 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姐妹二人的心上。

羞耻屈辱还有一丝无法言说的隐秘悸动在她们心底翻涌。

她们知道她们只是燕国公府里两只被豢养起来随时等待主人临幸的宠物。

冯渊穿好衣服尤二姐跪在地上为他整理着衣摆的褶皱。

尤三姐则端来了早已备好的温水和毛巾。

整个过程安静而默契。

冯渊看着铜镜里那个面容冷峻眼神深邃的自己。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差事清闲得让他发慌。

每日里不过是听些鸡毛蒜皮的汇报批阅些无关痛痒的公文。

皇帝将他放在这个位置上既是恩宠也是监视。

一座华丽的牢笼。

既然暂时出不了笼子那就在笼子里找些乐子也好。

他的目光从镜子里落在了身后那两个温顺的女人身上。

“今日无事你们便把那几本册子再好好研习一遍。

” “晚上爷要亲自考校。

” 尤二姐的身子一软差点跪坐在地。

尤三姐端着水盆的手也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水花溅了出来打湿了她的裙摆。

冯渊却像是没有看见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院子。

身后是两道压抑着恐惧的、低低的应诺声。

“是夫君。

” —————————————— 傍晚时分神京城里有名的酒楼“醉仙居”内人声鼎沸。

贾琏一个人要了个角落的位置面前摆着几碟小菜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他一杯接着一杯喝得又急又猛。

酒能壮胆也能暂时麻痹那深入骨髓的恐惧。

父亲那张狰狞的脸那劈头盖脸抽下来的鸡毛掸子像梦魇一样缠着他。

去西北。

再去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一想到那些在刀口上舔血的亡命徒想到那漫天黄沙下掩埋的累累白骨他就忍不住一阵阵地反胃。

可他不敢不去。

他是贾赦的儿子这是他的命。

“这不是琏二哥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贾琏浑身一激灵酒意都醒了三分。

他猛地回头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冯渊穿着一身便服身后跟着两个亲卫正站在他的桌旁。

“冯……冯妹夫。

” 贾琏慌忙站起身手足无措差点打翻了酒杯。

“真是巧啊。

” 冯渊笑着很自然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又对那两个亲卫挥了挥手让他们去邻桌。

“一个人喝闷酒?” “没……没就是出来散散心。

” 贾琏结结巴巴地回答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现在最怕见到的就是这位煞神。

“散心好。

” 冯渊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贾琏满上。

“正好我今日也得闲陪琏二哥喝几杯。

” 他举起杯。

“我先干为敬。

” 说罢一饮而尽。

贾琏哪里敢不喝也只能硬着头皮将杯中酒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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