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寺的晨钟惊起檐角铜铃清越的声响在雕梁画栋间回荡。
胡太后慵懒地倚在鎏金香炉旁袅袅青烟缠绕着她鬓边的珍珠步摇。
昔日凤冠霞帔虽已换成素色袈裟可那举手投足间的华贵与威仪依旧昭示着她不同寻常的身份。
这座金碧辉煌的寺院表面上是佛门净地实则成了她的 “迷你后宫”延续着宫廷里的明争暗斗。
自孝明帝驾崩朝堂风云变幻胡太后失去了掌控天下的权力无奈之下选择出家。
但她哪是能安于青灯古佛之人?永宁寺在她的授意下被修缮得极尽奢华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佛像皆以黄金铸就连禅房的窗棂都镶嵌着各色宝石。
这里与其说是寺院倒更像是一座隐秘的宫殿而胡太后依然是这方天地的主宰。
昙献踏着满地碎金般的阳光走进禅房时胡太后正用羊脂玉梳慢条斯理地梳理着长发。
她回头望见昙献那张眉清目秀的脸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这个和尚不同于她以往见过的那些庸脂俗粉不仅生得俊朗还能与她谈诗词、论佛法字字句句都挠在她的心尖上。
“太后今日气色愈发好了。
” 昙献双手合十声音温润如玉可那低垂的眼眸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胡太后将梳子一放起身款步走到他身边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若不是有你相伴这青灯古佛的日子可真要把人憋闷死了。
” 说罢她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哀怨。
两人在禅房内私会频繁胡太后甚至命人将先帝用过的龙床悄悄搬到寺院。
那张雕龙刻凤的大床如今成了他们欢好的场所。
每当夜幕降临禅房内便烛火摇曳人影婆娑。
胡太后躺在龙床上看着昙献躺在身边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往昔执掌大权的时光而昙献就如同她的帝王予她无尽的温柔与慰藉。
寺院里的其他尼姑们都看在眼里私下里议论纷纷。
法静躲在佛堂的角落里压低声音对小尼姑慧心说:“你瞧瞧这哪像出家人的样子?太后虽已出家可这做派比在后宫时还要荒唐!” 慧心吓得脸色苍白急忙捂住她的嘴:“师姐可别乱说!太后余威还在要是被她知道了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好不容易有个安稳日子可别因为这丢了性命。
” 法静甩开她的手愤愤不平道:“难道就由着他们胡来?佛门净地竟成了这般污秽之地!” 可即便心中不满她也只能在背地里发发牢骚不敢有任何实际行动。
毕竟在这永宁寺里胡太后就是天得罪了她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
一日胡太后的儿子年幼的元钊突然来永宁寺探望母亲。
胡太后得知消息后慌乱地让昙献躲进床底。
元钊蹦蹦跳跳地跑进禅房一眼就瞧见了那张熟悉的龙床疑惑地问道:“母后这龙床怎会在此处?” 胡太后强作镇定挤出一丝笑容:“这是为娘念着先帝特意搬来的睹物思人罢了。
” 说话间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床底的昙献发出半点声响。
元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好奇地在房间里东张西望。
就在这时昙献不小心碰倒了床底的一个花瓶“哐当” 一声巨响在寂静的禅房里格外刺耳。
元钊警惕地看向床底:“母后什么声音?” 胡太后吓得脸色煞白额头上冒出冷汗支支吾吾道:“没…… 没什么许是老鼠打翻了东西。
” 她一边说一边使眼色让身边的宫女赶紧把元钊引开。
宫女心领神会急忙拉着元钊的手:“小皇子寺外开了好多漂亮的花儿奴婢带你去瞧瞧吧。
” 元钊本就童心未泯一听有花可看便高高兴兴地跟着宫女出去了。
待元钊离开后胡太后瘫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平静。
她知道此事一旦传出去必将引起轩然大波。
可她对昙献的眷恋已深入骨髓又怎舍得轻易放弃这段感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昙献在寺院里的地位愈发超然。
他仗着胡太后的宠爱开始对其他尼姑颐指气使。
有一次法静在打扫庭院时不小心将水溅到了昙献的鞋上。
昙献勃然大怒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瞎了你的狗眼!连路都不会看?” 法静捂着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昙献师父出家人慈悲为怀你怎能如此打人?” “慈悲?在这永宁寺太后就是慈悲!” 昙献冷笑道“你要是不服大可以去告诉太后看看她信你还是信我!” 法静咬了咬牙终究没敢去告状。
她明白在胡太后心里昙献的分量远比自己重得多。
从那以后寺院里的尼姑们对昙献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他的欺压。
然而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朝堂上尔朱荣的势力日益壮大他对胡太后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心中大为不满。
他暗中派人收集胡太后在永宁寺的种种丑事准备以此为契机一举颠覆胡太后残存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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