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 年仲春江南的细雨刚停扬州邗江区的一处建筑工地便被机械轰鸣声填满。
施工队如同往常一样操控着巨大的挖掘机在泥泞的土地上作业。
突然挖掘机的铁臂猛地一顿司机老王皱着眉头踩下制动踏板金属碰撞的震颤从操纵杆传遍全身“哐当” 一声闷响惊得周围工人纷纷侧目 —— 这触感分明是触碰到了埋藏地下的坚硬异物。
随着表层泥土被小心翼翼地剥离一块青灰色的古老石板缓缓显露。
石板边缘雕刻着残缺的云雷纹中间部分却被岁月侵蚀得模糊难辨唯有几道暗红色的刻痕蜿蜒如干涸的血迹。
工人们围拢过来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气息有人低声念叨着 “莫不是挖到古墓了”不安的情绪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消息很快传到了项目经理杨勇的耳中。
这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匆匆穿过泥泞的工地胶鞋踩在水洼里溅起浑浊的水花。
当他第一眼望向那神秘石板时心脏突然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石板上的纹路明明难以辨认却让他产生一种跨越千年的熟悉感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将缠绕千年的丝线轻轻系在他的心脏上。
更诡异的是石板缝隙间渗出的水渍在阳光下竟泛着淡淡的血色与他胸前佩戴的那枚刻着 “杨勇” 二字的玉佩形成了某种难以言说的呼应。
随着考古专家的介入这座古墓逐渐揭开了它神秘的面纱。
墓中出土的墓志上刻着 “随故炀帝墓志” 等字样经过严谨的考证专家们确定这正是隋炀帝杨广与萧皇后的合葬墓。
当这个消息传出整个考古界为之震动而杨勇的名字也在一夜之间与这段千年历史紧紧捆绑在一起。
时光回溯到开皇元年的未央宫阙雕梁画栋间浮动着新朝初立的祥瑞之气。
隋文帝杨坚望着阶下跪拜的嫡长子杨勇手中传国玉玺映出少年冠冕上的十二旒珠串那珠玉相撞的清响恰似他心中理想储君的模样 —— 开皇元年十月年仅十三岁的杨勇头戴远游冠身着玄端礼服在百官山呼中接过象征监国的玉圭腰间九环蹀躞带悬着先帝宇文邕亲赐的昆仑玉那是北周皇室最后的荣光。
东宫崇贤馆内鎏金兽首灯将波斯进贡的琉璃酒樽照得晶莹剔透。
杨勇斜倚在象牙雕龙榻上看西域胡姬踩着龟兹琵琶的节奏腾跃旋转臂钏间的东珠随着舞姿簌簌作响。
他随手扯下案头蜀锦屏风的流苏系在舞姬腕间当作彩头锦缎撕裂的轻响混着羯鼓节拍惊飞了檐下栖息的白鹭。
每逢上元灯节东宫便张起数十丈长的珍珠帘幕烛火透过南海鲛人泪凝成的珠串在汉白玉阶上投下万千光斑恍若银河倒泻人间。
殿内檀木架上那枚传自开皇二年的和田玉璧正蒙着薄灰。
那年突厥可汗献宝杨坚特意将这枚重逾十斤的羊脂玉赐给爱子玉璧中央雕着 “受命于天” 的鸟虫篆如今却被随意垫在西域进贡的葡萄酒坛下。
更令人咋舌的是江南织造署耗费三年织就的鲛绡本应裁作祭天礼服杨勇却命人裁成百套舞衣每当宴饮时轻纱裹着宫女们的冰肌玉骨在月光下竟泛起粼粼波光恍惚间似有鲛人在太液池中起舞。
而他的弟弟杨广却宛如蛰伏于黑暗中的毒蛇表面上恭顺节俭内心却燃烧着对皇位的熊熊野心。
杨广的王府朴素得如同寒门之家姬妾只留正室萧氏家中乐器布满灰尘似久未有人弹奏。
每当父母前来他必身着粗布麻衣恭敬迎接以此博得了隋文帝夫妇的欢心。
在独孤皇后不断的夸赞与杨素等大臣的暗中运作下杨坚对杨勇的不满日益加深最终在开皇二十年废黜了杨勇的太子之位改立杨广为太子。
仁寿四年杨坚病重卧床。
杨广迫不及待地与杨素书信往来商议登基之事不料信件误送惹得杨坚勃然大怒。
与此同时杨广意图非礼宣华夫人的消息也传入杨坚耳中盛怒之下的杨坚急召杨勇进宫欲改立太子。
然而杨广迅速采取行动假传圣旨囚禁杨勇又命张衡进入杨坚寝宫。
随后杨坚驾崩坊间纷纷传言是杨广指使张衡弑父。
不久后杨广登基为绝后患假造隋文帝遗诏缢杀了兄长杨勇。
杨勇含冤而死他的冤魂似乎并未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中徘徊。
千年之后一个与他同名的人 —— 杨勇意外地挖出了杨广的陵墓。
消息传出民间一片哗然众人皆感叹这是冥冥之中的因果报应是杨勇跨越千年的复仇。
杨勇盯着摄像机闪烁的红灯喉结在聚光灯下滚动了两下。
这个动作让他想起上周在图书馆翻阅《隋书》时手指抚过 勇以疏忌陷此非辜 那行小字的触感 —— 冰凉的纸张下仿佛藏着某种跨越时空的震颤。
他下意识地扯了扯衬衫领口金属袖扣在镜头里折射出细碎的光。
说实话我小时候总把作业本上的名字涂成 ' 杨永 '。
他忽然轻笑出声眼尾的细纹里盛满无奈那会儿觉得只要把笔画改一改就能摆脱那个被兄长赐死的废太子阴影。
话音未落录音笔的红色指示灯突然急促闪烁像极了历史课本里记载的杨广登基那夜未央宫燃起的冲天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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