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区的警报铃似乎从响起以后就再未停歇。
街道上楼梯上随处可见泛着红光的警报铃意味着不再安定。
池承允眼神朝向轻易瞥去就能看见那些戴着面具的暴徒端着枪柄以一种不伦不类的姿态审视着每个路过的行人。
有些路过的行人被暴徒粗暴地用枪柄顶在头上翻找着身上的东西。
那种全无尊严的姿态和哭泣呐喊的声音让他们的脸上的污迹沿着唇角滚落。
池承允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重新拉上了窗帘。
玻璃窗能阻隔绝大多数的声音池承允却依旧因此感到烦躁。
不仅仅是因为从总是鸣笛的声音。
他开始频繁出门来往于之前常去的场所。
高尔夫球场台球俱乐部、潜水俱乐部...... 但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人声鼎沸的台球俱乐部变得门可罗雀。
需要预约才能排上号的高尔夫球场放眼望去空无一人。
四处搜寻乐子的池承允终于死心重新坐回了车上。
从早上就被他抓着出门因为熬夜精神不振的吴乾压根理解不了他的行为。
吴乾斜睨他:“十二区不再安全那帮贱民已经彻底疯了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吗?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你妈联系不上你已经要下十二区捉拿你了还好有我在不然你现在已经被押送回去了。
” 池承允盯着降下的遮光帘看语气散漫:“忘记充电了。
” “哈?”吴乾嗤笑道“忘记充电那是鬼给我发的消息吗?我懒得管你我已经替你回过家里人了就这两天的时间明天下午我们就坐车重返二区。
” “不去。
” “不去?”吴乾盯着他看了好几眼以后反问道“你是不是还惦记着沈清辞?” 池承允恍若未闻连脸都是对着另外一个方向。
他不想跟好友交谈。
但即便是拒绝交谈都并不能让他的注意力彻底集中。
闭上眼睛也依旧无法忽视事实。
沈清辞不见了。
不管是俱乐部高档场所还是什么私厨全部都找不到沈清辞的身影。
那种见不到人的焦躁感不停地在蔓延。
好像从原本的一倍变成了无数倍现在还在不断分裂进行着。
但他没有办法他无法不去想沈清辞。
哪怕他们相处的时间算不得太长。
但就是这种骤然升起又得不到的才最要命。
沈清辞来的突然又巧合又在他最上头的时候离开直接把他吊的好像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池承允不愿意交谈的态度摆的实在是太过于明显吴乾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吴乾深深蹙着眉脸上的表情有着困惑不解但更多的是难以想象的不可置信。
他试图用言语唤醒自己好像脑子进水了的好友: “沈清辞的身份很可疑宴会上只有他一个人提前离场他不敢出示身份给暴徒看证明他很有可能不是上流阶级的人有可能是小偷是乞丐是下三区贱民还有可能是罪犯。
” “他不是。
”池承允并不愿意听这些话。
他微微挑起眉头唇角的笑容依旧是散漫却又透着点锋利的冷光: “下区那样肮脏的环境不可能养出跟沈清辞一样的人他绝对不可能会是底层的贱民他只是有苦衷。
” “他能有什么苦衷?就算他不是底层的贱民起码也证明了他的身份见不得人。
” 吴乾比池承允脑子要清晰许多他试图用拔高的声音来唤醒好友: “你能不能动脑子想想他如果身份不可疑为什么要逃出宴会?又为什么接连数日一天都不曾联系过你?你不知道他归属于哪方势力是贱民还是上层权贵只要他留在你身边就一定会是个祸害。
” 池承允用一句话就将他所有的问题给堵了回去: “我想见他我不见到他我浑身不舒服。
” 吴乾的表情在一瞬间露出了明显的呆滞过了许久以后他评价道: “你有病真的。
” 池承允也觉得自己有病。
他点了支烟含在嘴里抽总是泛着笑的狐狸眼里瞥不见任何情绪。
那天的宴会可以说是一场灾难。
暴徒排查进行到1/3时沈清辞提出了要去洗手间。
在周围都被包围的情况下沈清辞显然没办法独自离去。
但是加上池承允可以。
他的身份非常明显来自于上区的高阶权贵而且一直没有离开过12区。
哪怕是进行排查的暴徒对待他时也多数会选择放过。
池承允选择相信沈清辞为其作保。
待他懒散地抽完一支烟以后等来的却是再无踪迹的房间。
池承允不是蠢货他猜到了沈清辞的身份有问题。
没问题的人为什么要逃跑? 十二区停留着的权贵压根就不担心突然动手的暴徒。
贱民就是贱民哪怕是拿着枪爬上来的底层贱民也没有胆子把自己的退路全部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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