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座位顶部的灯全部熄灭。
每个错落着分开的座位中间重新亮起了一道强有力的光束。
光束照亮了主厅的正中央。
空无一人的舞台上是用护栏围起来的擂台。
上面表演的并不是什么奢靡的舞蹈。
而是用铁笼困住的“兽”。
这是两个极端的对立方一方身形高大健壮身上的肌肉强悍到能够撑破衣服胸前横穿而过的疤痕和脸上阴狠的神情意味着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拥有足够扭断人脖子的实力。
他的对手却无法保持直立站直的姿势。
少年身上穿着一件纯白的衣服露出来的锁骨和细腻的肌肤让他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直到他扬起脸来露出清晰的属于男性的喉结。
这是个少年非常漂亮的少年。
灯光亮起来了屏幕上出现对两方的介绍。
对比起大块头显赫的战绩。
少年的战绩几乎可以称得上为零。
大片的空白自然会引人瞩目。
沈清辞的眼神刚落上去池承允就像是找着了什么新鲜玩意俯身靠在他的耳畔说道: “他很可怜的之前是五区的少爷后来家族站错了队家道中落一夜之间被抄家现在只能到12区辗转度日现在为了给母亲治病连自己都卖了。
” 池承允桑嗓音很轻很淡: “沈少要是心疼他可以把他拍下来带回家里当个玩具什么的也不错比外面干净多了。
” 沈清辞指尖微动在池承允那双黑沉的眼眸里看到了不加掩饰的兴奋与恶意。
周遭的气氛就像是凝结着的薄冰里面藏着暗流涌动的汹涌波涛。
只要出现裂纹破碎一脚踏空下去得到的必然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你要是喜欢的话你就拍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 沈清辞懒得多费口舌继续看台上的表演。
实力悬殊的两人已经到达了最终的位置接下来将会是一场单方面的暴行。
直到有人愿意出足够高昂的价格拍下那位可怜的落难少爷。
但这往往不会意味着解脱很有可能是另外一种深渊。
曾经得势又失足的人更是会激发起他人的独占欲。
擂台赛开始不到十秒钟少年就受了伤。
但现场的表演还在继续出价的客人并不多更多人更想看见少年在被逼到极致之后恐慌的可怜姿态。
人性的扭曲和恶意在此刻尽数展露。
这种正常人看了都会感受到不适的画面沈清辞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
他似乎为此感到无趣指尖抵着打火机的尾端身形慵懒地靠在了沙发上。
灯光落了一缕落了下来将沈清辞的身影拉得斜长。
他的下颌是恰到好处的利落弧度下陷的唇角都透着几分冷意。
池承允的视线更是不由自主地凝聚在他的脸上。
擂台上的声音更大了。
继续比赛的铃声响起少年两分钟都没有撑过去直接被人捶倒在地。
拳击手大概是受了号令并不针对他的脸蛋对其他地方下手却是十分的狠。
淤紫的痕迹出现在了裸露的肌肤上少年被拖拽着仰起头时连颤抖的眼睫都透着孱弱的气息。
为了让商品提升价值也为了防止少年直接被打到暴毙身亡。
擂台赛中途有一个中场停歇环节。
少年会被带着路过每个桌台方便让客人们看个清楚。
他坐在椅子上被缓步推进向前身旁穿着西装的侍从敬业地向每一位主顾360度展示着货品价值。
在椅子经过沈清辞时池承允轻轻一抬手。
椅子停了下来。
侍从将人推进了沙发的范围内。
强光再一次落下没有东西遮挡已经被打得半昏厥状态的少年再次有了苏醒的迹象。
少年扬起脸来手指抵在了椅子的边缘冰冷刺骨的温度让他因为疼痛半昏迷的意识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
他实在是太累太饿了。
连仰起头来的动作都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而在参赛之前他就已经听无数遍擂台赛的规则。
这场比赛的最终目的是将他卖出个好价钱。
他不需要赢。
他只需要展示自己。
中场休息时有可能会有客人抬手示意要求停下来欣赏。
停止的动作会为他换来一笔费用。
少年要尽可能在这些主顾之中挑选出最合适的客人以最好的价钱将自己卖出去。
这位客人需要足够年轻年纪太大的客人身上会有用香水遮挡的腐臭味。
最好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哪怕背地里是肮脏的东西但表面的和平会让他们更讲究体面受苦的概率会小一些。
最重要的是要有足够的金钱财力这一点可以通过穿着判断。
这些被反复提及的规则落在少年的耳朵里像是束缚他的魔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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