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云哪里知道她等着这两天顾千澈可烦了。
身边多了个尾巴处处盯着——小沈家的千金也是闯了祸不见人影的沈修瑾的亲妹妹。
起因就是顾母乱点鸳鸯谱。
———— 沈母的鼻子很灵知道顾千澈的存在 由于是堂亲同气连枝大沈家和小沈家平日里也有来往。
知道顾千澈和沈潮汐是多年好友更知道他是安家长子。
但找顾千澈给沈修瑾兜底的主意是沈之英搞出来的反正儿子这闯祸精她已经护不住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只能服从丈夫的安排罢了。
走一步看一步。
—— “嫂子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等这风头过了一定把那孩子关禁闭严加管束。
” “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绝不放他出来。
” 沈母言辞恳切就差竖指原地发誓了。
顾母正在犹豫怎么和顾千澈说。
说曹操曹操到。
男人就风风火火地走来手上还提着一个精美的盒子。
顾千澈的拧巴就在这里他对那些负过他的人做不到狠辣和完全绝情但也没办法彻底和自己纾解。
只有在特殊情况下给自己一个理由才会有迟来的关心。
…… 看到顾母不仅没事反而还在招待客人有些疑惑。
他打电话给裴川让他解释一下 “裴助理怎么老夫人没事人一样不是说病重吗?” “是啊顾总没错!早晨老夫人确实在晨练时晕厥了。
” “可是我情急找住在隔壁的祁老他老人家听闻这事就火速赶了过来。
扎了几针后老夫人就醒了。
” 他那头传来马路上的车轮行驶声。
“不过他说这几天还需要严加观察他还嘱咐了我去按照医院抓药我这不就在路上呢。
” 顾千澈的疑虑没有解除“那家里的客人是怎么回事?” “哦?沈夫人和沈莜怡小姐?那是老夫人专程请来照顾她的。
他说你一个大忙人多半照顾不过来。
” “老夫人说她和沈夫人妯娌情深沈小姐又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是体己人比请来的保姆靠谱。
” 裴川的解释也很通情达理没什么毛病。
“况且老夫人说了顾园孤单江城故人没有几个人了如愿小姐又暂住谢家她请她们来也好有个说话的人。
” 顾千澈大致知道了情况这才放下疑窦缓缓走进去。
不过他总感觉裴川的解释怪怪的至于哪里怪他也说不出。
这个助理总是事无巨细解释地无比妥帖这本身就不妥帖。
好像就是提前排演过无数遍。
—— 有了信息储备他才好进去应付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以免信息错判酿出事端。
刚到法国的时候人生地不熟那不打紧他只是在法国开了个民宿。
朝升暮落两年如一日。
过起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屏蔽了江城的一切。
谁也不招惹。
直到被初来法国扩张业务的沈潮汐抓去开合资公司他一开始是严词拒绝的。
可是架不住沈潮汐的游说他至今忘不了海边垂钓时他说的那段话 “阿澈你要是不振作有朝一日乔言心找来你该怎么应对?” “像死鱼一样被拖走然后过着名曰复婚实则囚禁的日子?” “我说话难听你别介意!再像个困在深宫里的怨妇看她一边深情出演一边喜新厌旧吗?” “你真的甘心吗?” 他头一次发觉沈潮汐的口才如此犀利像一记闷棍把他打醒了。
从此也就从了沈潮汐起步那阵子还特别卖力。
不知不觉他们的合伙投资越来越顺利如有神助和法国各界有了联系能源轻工娱乐和酒庄等项目推进到位。
当然也有时候触霉头踢到铁板招惹不该惹的不过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因为事先功课没做好。
谢允仪也会适时地出现几次帮他周旋。
从商自然也免不了应酬去了一些不该去的场所虽说总体上守住了底线也有些时候迷迷糊糊的。
做没做过错事只有时间知道。
若是在江城他多半原谅不了自己的这种没有边界感的样子。
但时过境迁他没有需要为之负责的人了。
那个女人已经不值得他守身如玉。
而且在江城的时候出走前夕他为了不引起乔言心的怀疑和她也有过夫妻生活。
稀里糊涂的日子就像他稀里糊涂的人生。
不过林晚来到了他的身边他需要负责的人重新出现了就不能有负于她。
就不能再稀里糊涂地逐水飘零。
除非……特殊情况。
—————— 顾千澈进去的时候以不失优雅的微笑进场的。
他从零星的对话里听到一个略微熟悉的家门——江家。
“怎么令郎可能要出手破坏的婚礼是江家的那场?” 顾千澈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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