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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奈乎离开后的蝶屋安静了许多但这份宁静很快就被熟悉的喧闹打破。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棂忍就听见药房传来瓶瓶罐罐碰撞的声响。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正好看见朔夜踮着脚尖在药柜前翻找什么宽大的羽织袖子扫过一排玻璃瓶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在找什么?忍突然出声。

朔夜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打翻手边的紫藤花提取液。

早、早上好...他讪笑着转身手里还攥着半包止血粉义勇先生那边... 上次给你的用完了?忍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包这次记得省着点用。

她顿了顿突然伸手拂去朔夜衣领上沾着的花瓣又去后山练剑了? 朔夜嘿嘿一笑接过药包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腕。

两人同时别过脸去一个假装整理药柜一个低头数着地板缝隙。

窗外的麻雀歪着头好奇地看着这对奇怪的男女。

午后的蝶屋总是格外安静。

忍坐在廊下翻阅医书发间的蝴蝶发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朔夜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两串三色团子。

休息会儿?他递过一串红豆馅的甜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忍头也不抬地接过咬了一小口。

太甜了。

她皱着眉评价却还是把整串都吃完了。

朔夜笑着看她嘴角沾上的红豆沙刚要伸手就被一根银针逼退。

想都别想。

忍瞪了他一眼自己用手帕擦干净嘴角。

傍晚时分两人不约而同地来到训练场。

忍的日轮刀在夕阳下划出紫色的弧光朔夜则靠在树下看着时不时出声指点几句。

这里手腕再抬高些。

他边说边比划着结果被人一记突刺逼得连连后退。

纸上谈兵。

忍收起刀嘴角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夜幕降临后朔夜总爱溜进厨房找吃的。

这天夜里他刚掀开锅盖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又偷吃。

忍抱着手臂站在门口月光给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边。

分你一半?朔夜举起刚找到的饭团笑得像个偷腥的猫。

忍无奈地摇摇头却还是接过了他递来的食物。

两人并肩坐在厨房后门的台阶上看着满天繁星谁都没有说话。

偶尔他们也会谈起香奈乎。

那孩子一定没问题的。

朔夜往嘴里塞着饭团含糊不清地说。

忍轻轻了一声目光飘向远方。

朔夜偷偷看着她被月光勾勒的侧脸突然觉得嘴里的饭团比平时甜了许多。

这样的日子平淡如水却又温暖如春如果世上没有恶鬼的话这样的生活也许就是朔夜想要的。

药室里总有一杯温度刚好的茶训练场上总有人默默收拾散落的武器夜深人静时总能在厨房找到另一个人。

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有的只是紫藤花下不经意的对视和擦肩而过时微微发烫的耳尖。

香奈乎离开的第七天蝶屋的紫藤花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忍正在药室整理新配制的药剂忽然听见院中传来鸦羽卫沙哑的叫声。

她手中的玻璃瓶微微一顿透过半开的纸窗看见朔夜站在月光下手中握着那封漆黑的信笺。

十二鬼月?忍放下药剂走了出来紫藤花的香气缠绕在她的袖间。

朔夜将信笺折好塞入怀中嘴角还是挂着那抹熟悉的笑:看来闲日子到头了。

他转身去取挂在廊柱上的日轮刀刀鞘上的云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忍沉默地跟在他身后从药柜深处取出一个绣着蝴蝶纹样的布袋:新配的伤药比之前的效率高了三成。

她的指尖在布袋系绳上停留了片刻别死了。

朔夜接过布袋时故意让手指擦过她的掌心:这么担心我? 我是担心浪费了好药材。

忍别过脸去却没能藏住耳尖那抹绯红。

夜风突然变得急促吹乱了满地的紫藤花瓣。

朔夜系好刀带突然伸手拂去忍发间的一片花瓣:香奈乎明天就该回来了吧? 忍轻轻点头等你回来她应该已经通过试炼了。

朔夜笑了笑转身踏入月色中。

他的背影在紫藤花架下停顿了一瞬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挥了挥手:我回来时记得给我留串团子。

忍站在廊下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孤单地投在空荡荡的庭院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走回蝶屋。

远处的山路上朔夜摸了摸怀中的药袋还能感受到残留的温度。

鸦羽卫在前方引路翅膀拍打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回头望了一眼蝶屋的方向那里只剩下一片朦胧的灯火像是黑夜中最后的萤火。

夜风吹散了最后一片紫藤花瓣也带走了那句未能说出口的告别。

———————————— 走进小镇朔夜的脚步猛然顿住。

冰冷的月光下整个小镇仿佛被一层晶莹的霜雪覆盖。

屋檐垂落的冰棱折射着冷光石板路上凝结的薄霜在脚下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但最令他血液凝固的是横陈在街角的那些少女尸体——她们苍白的肌肤上绽放着妖异的冰花凝固的面容永远停留在惊恐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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