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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冢萤的身影刚消失在蜿蜒的山路尽头朔夜便迫不及待地回到屋内换上了那套崭新的队服。

当他再次出现在院中时连见多识广的疾风都不由为之一怔。

黑色的队服完美贴合着少年挺拔的身形衣料上若隐若现的紫藤暗纹在阳光下流转着微妙的光泽。

高领设计衬得他脖颈线条愈发利落腰间的束带将腰身收得极窄下摆则在动作间划出凌厉的弧度。

最引人注目的是背后那个用银线绣成的字每一笔划都仿佛带着锋芒随着他转身的动作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寒光。

臭小子...疾风揉了揉鼻子声音有些发闷还挺像那么回事。

当朔夜重新抬头时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露出那双此刻格外明亮的眼睛——那里面燃烧着疾风多年未见的、纯粹的斗志。

师父他按着新佩的日轮刀刀鞘与腰间的金属扣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从今天起—— 一阵山风突然掠过队服下摆在风中猎猎作响那些隐藏的紫藤花纹在气流中清晰浮现又转瞬消失。

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这个曾经浑身是血的少年此刻终于有了几分剑士的凛然气度。

疾风别过脸去假装被灰尘迷了眼睛。

但他知道这套黑衣包裹着的是一柄正在出鞘的利刃。

朔夜的送鸦——鸦羽卫扑棱着翅膀落在他肩头尖锐的喙一张一合声音嘶哑而急促: 紧急任务!西边古寺多人失踪!疑似恶鬼作祟!即刻前往调查! 乌鸦的淡蓝色的眼珠死死盯着朔夜仿佛在确认他是否听清。

朔夜眉头微蹙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腰间的日轮刀刀鞘传来冰冷的触感。

疾风站在院门口下午的阳光依旧毒辣。

他望着朔夜整理装备的背影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又要送走一个了…… 疾风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旁木桩上的刀痕——那是朔夜第一次成功挥出完美斩击时兴奋过头留下的痕迹。

过去几年他送走了太多弟子可最终能回来的寥寥无几。

这小子……应该能活着回来吧?*他强迫自己压下那股不安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哽住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朔夜系紧队服的束带抬头看向疾风故作轻松地咧嘴一笑: 师父别摆出这副表情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疾风沉默了一瞬随即大步上前粗糙的大手重重拍在朔夜肩上力道大得几乎让少年踉跄了一下。

臭小子……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记住遇到下弦以上的鬼立刻发信号!别学那些逞英雄的蠢货! 朔夜揉了揉被拍疼的肩膀笑容依旧但眼神却认真起来:知道啦师父。

疾风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转身冲进屋内翻出一个陈旧的漆木匣子。

他粗鲁地塞进朔夜手里声音低沉:拿着。

匣子里是一枚磨损严重的紫藤花纹的木牌——朔夜认得它疾风曾说过这是送给成功加入鬼杀队的弟子做护身符的只不过给自己的为啥这么旧。

当年……我师父给的。

疾风别过脸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活着回来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朔夜攥紧纽扣金属边缘硌得掌心发疼。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疾风深深鞠了一躬再抬头时眼中的水光已经化作坚定: 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会成为顶天立地的柱!成为师父最优秀的弟子! 鸦羽卫在头顶盘旋催促朔夜不再耽搁转身踏上小路。

疾风站在原地直到少年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暮色中才低声骂了一句: ……臭小子我只要你活着……就已经很优秀了…… 夜风吹过院门口只剩下一道孤零零的影子和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第二天…………… 朔夜踩着夕阳的余晖在山路上疾行了一整天。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浸湿了新换的队服领口。

他抬头看了眼仍在头顶盘旋的乌鸦忍不住抱怨道: 喂鸦羽卫到底还有多远?该不会是你带错路了吧? 乌鸦猛地俯冲下来翅膀几乎拍到他脸上:嘎!愚蠢!愚蠢!就在前面! 朔夜偏头躲开飞溅的羽毛没好气地说:这话你从中午就开始说了。

他伸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水黑色手套上立刻洇开深色的痕迹。

笨蛋剑士!路痴!鸦羽卫落在他的肩头尖喙不客气地啄着他的耳朵天黑前不到就被鬼吃掉! 啧你这臭鸟...朔夜正要抬手赶它突然停住了脚步。

前方的树林豁然开朗一座破败的古寺矗立在暮色中。

残破的屋檐下褪色的朱漆斑驳剥落像干涸的血迹。

寺门半敞黑洞洞的入口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嘴。

最诡异的是寺庙周围的树木全都扭曲成不自然的形状枝干如同痛苦挣扎的手臂伸向天空。

鸦羽卫的羽毛突然炸开它压低声音:就是这里...小心...小心... 朔夜的手不自觉地按上日轮刀柄刀鞘中的刀刃似乎感应到什么发出细微的嗡鸣。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线消失在山后古寺的阴影瞬间蔓延开来将他的身影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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