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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屋内弥漫着比以往更加浓重的消毒水和草药气味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灶门炭治郎脸上混合着未干的泪痕、血污和泥土双眼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手术室门身体因为紧张和疲惫而微微颤抖。

我妻善逸在一旁坐立不安嘴里无意识地发出细微的、焦虑的呜咽声。

嘴平伊之助则抱着双臂靠在墙边獠牙面具下的目光同样紧锁着门扉罕见的沉默着。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手术室的门终于被轻轻推开。

蝴蝶忍走了出来。

她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额发被汗水濡湿了几缕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她身上那件印着蝴蝶翅纹的羽织外套已经脱下只穿着便于活动的深色里衣袖口和前襟还沾染着些许未能完全洗去的、刺眼的血渍。

她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沉重。

“蝴蝶小姐!”炭治郎立刻冲上前声音因为急切而沙哑“炼狱先生他…怎么样了?” 蝴蝶忍停下脚步抬起眼看向炭治郎那双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紫色眼眸此刻却盛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比平时低沉了许多: “命…算是保住了。

” 炭治郎闻言猛地松了一口气身体几乎要软倒下去但蝴蝶忍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蝴蝶忍的语气沉重得如同铅块“左眼的眼球和视神经彻底毁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已经…失明了。

” 炭治郎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嘴。

失明…对于剑士来说… 然而更沉重的打击还在后面。

“而且最严重的伤势在胸腔。

”蝴蝶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左侧多处肋骨粉碎性骨折其中一根断裂的骨茬…刺穿了他的肺叶。

虽然我已经尽力进行了清理和修复但肺部留下的永久性损伤是无法逆转的。

” 她顿了顿似乎需要积蓄一些力量才能说出那个对剑士而言近乎死刑的判决。

她直视着炭治郎瞬间变得苍白的脸清晰而缓慢地说道: “这意味着…炼狱先生他…从今往后已经不可能再使用呼吸法了。

” “不…不可能再用…呼吸法…?”炭治郎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是无法理解其含义。

呼吸法是剑士的生命是战斗的根本尤其是对于炼狱先生这样将炎之呼吸锤炼到极致的人来说…这无异于夺走了他一半的灵魂。

巨大的失落和悲伤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炭治郎让他一时之间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看着他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和摇摇欲坠的身体蝴蝶忍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然而只是短暂的沉默后炭治郎猛地用力摇了摇头仿佛要将那些绝望的念头甩出去。

他再次抬起头时眼神虽然依旧红肿悲伤却重新燃起了一种坚定的、充满感激的光芒。

“不…能活下来…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真诚“只要炼狱先生还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真的…真的非常感谢您蝴蝶小姐!谢谢您救了炼狱先生的命!”他说着深深地、郑重地向蝴蝶忍鞠躬道谢。

蝴蝶忍看着他迅速振作起来的样子微微怔了一下随即那凝重的表情稍稍缓和露出一丝疲惫却真实的浅笑:“不用道谢炭治郎。

救治伤员这本就是我的责任。

”她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炼狱先生还需要很长时间的静养和恢复他的意志很强韧这比任何药物都重要。

” “是!”炭治郎用力点头。

随即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又问道:“那…朔夜先生呢?他怎么样了?他的腹部也受了很重的伤…” 提到朔夜蝴蝶忍的表情似乎微妙地放松了一些但眉头依旧微蹙着:“朔夜的情况比炼狱先生要好很多。

虽然右侧肋骨断了三根内脏也有些震荡出血腹部被贯穿的伤口也不浅但幸运的是没有伤及根本的要害。

他的体质和恢复力也异于常人。

” 她指了指走廊另一侧的方向:“他的伤势我已经处理好了现在在休息室里躺着休息。

失血不少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但不会有生命危险也不会留下影响战斗的后遗症。

” 炭治郎听到这话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彻底放松下来长长地、真正地舒了一口气:“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炼狱先生活下来了朔夜先生也没有大碍这已经是在经历了那样惨烈的战斗后所能期盼的最好结果了。

善逸也在一旁拍着胸口一副终于活过来的样子。

伊之助虽然没说话但抱着胳膊的手也微微放松了些。

蝴蝶忍看着这三个伤痕累累却彼此扶持的少年目光最后落在那扇紧闭的手术室门上眼中掠过一丝深切的忧虑。

鬼杀队…同时失去了炎柱的战斗力这无疑是巨大的损失。

而未来的道路只会更加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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