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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星像是找到了转移话题的机会指尖敲了敲手机屏: “哦!班群通知了周五下午谢师宴!定在海悦酒店啦!” 她忽然抬头冲陆行舟眨眼 “对了姐夫暑假能不能承包你这个‘教练’?教我仰泳呗!” 江揽月听到陆行舟那句“当妹妹看”的暗讽。

再看妹妹此刻撒娇似的向姐夫提出这种需要身体接触的亲密要求。

她心中那股憋屈的醋意和孤立感瞬间冲顶。

妹妹亲近依赖着陆行舟而陆行舟疲惫的脸上却对她显出几分格外的温和。

看着这一幕一个荒谬又尖锐的阴暗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家里这只小狐狸精比外头的还难防! 这念头让她自己都一惊随即化为更深的委屈和怨怒。

她看向江寒星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尖刻和迁怒: “呵学仰泳?你姐夫现在可是大英雄!” “为“救美”而伤了手呢哪有空管你学什么瞎扑腾!淹不死你!” 她特意把“救美”两个字咬得极重讽刺拉满。

江寒星被姐姐莫名针对气得杏眼圆睁双颊绯红: “姐!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就想让姐夫教个仰泳怎么了?” “姐夫对我好怎么了?总比你之前把秦……” 她硬生生刹住车但不满全写在脸上气鼓鼓地瞪着江揽月。

江揽月被妹妹噎住尤其见她提到秦时又咽回去的模样想起自己理亏气势顿时弱了。

可翻涌的醋意与委屈偏让她不肯低头。

她避开妹妹的目光也避开陆行舟复杂的注视胸口剧烈起伏着忽然怒极反笑: “小星你暑假给我回老家去省得在这儿烦人!” 江寒星一听“回老家”三个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回老家?要回你回!我才不回去!”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胸膛剧烈起伏瞪着姐姐的双眼里愤怒之下翻涌着浓重的委屈与抗拒。

自从弟弟出生那个家就把他当福星! 说来也玄乎弟弟一落地家里生意一路开挂冲进百亿俱乐部。

爸妈和亲戚都说他是“财神童子”专旺江家。

他集万千宠爱成了爸妈捧在手心的金疙瘩而我早成了多余的人! 回那个家?门都没有! 他们眼里只有那个小祖宗我算什么?空气吗? 小时候高烧到39.5度他们只顾在楼下陪弟弟玩积木最后是保姆送我去医院! 我考了第一名还不如弟弟在幼儿园得张“乖宝宝”贴纸让他们开心! 饭桌上讨论的都是弟弟的趣事和公司的大生意。

我想插句话常常被“弟弟还小”、“大人在谈正事”轻飘飘地挡回来。

那种被忽视、被当成空气的感觉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把我淹没。

幸好还有姐姐。

她考上东海大学像给我扔了根救命稻草。

我拼了命学习小学一毕业就求着转学过来。

在姐姐家虽然姐姐有时候忙脾气也急但至少…… 至少我不是那个被彻底遗忘在角落的透明人。

然后我见到了姐夫——陆行舟。

他不一样。

他会耐心倾听我所有的琐碎心事更在每周五放学时风雨无阻地守候校门口。

周日晚上送我回学校宿舍前还会给我检查作业讲题的声音又温和又清晰。

不像爸爸物质上给我最优渥的供养:最好的学校、最贵的补习班。

可他眼神里总带着“女孩子差不多就行了”的审视。

仿佛我读再多书归宿也只是场门当户对的联姻。

姐夫会记得我不爱吃香菜会在我体育课扭了脚时背我回家。

他像一座沉默又可靠的山稳稳地立在我飘摇的世界里。

在他身边我才觉得安心才觉得自己是被看见、被在乎的不仅仅是因为姓“江”。

回老家?那个冰冷、偏心、让我窒息、只把弟弟当“财神”供着的地方? 过年那几天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只有跟着姐姐和姐夫一起回去有他们在前面挡着我才觉得能喘口气。

要我一个人回去过漫长的暑假? 天天看着爸妈对弟弟百依百顺把他捧上天。

而对我却礼貌又客套像对待一个需要维持表面和谐的远房亲戚? 绝不!死也不回去! 我就待在东海待在……待在能看见姐夫的地方。

想至此江寒星幽幽怨怨地看向陆行舟: “姐夫你看姐姐她……” 陆行舟见姐妹俩为己争执一个醋海翻波口不择言一个寸步不让竭力维护顿觉身心俱疲。

他捏了捏眉心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和解围的意思: “好了!都少说两句!” 他看向江寒星试图转移话题语气放缓了些 “外卖快到了吧?” 话音刚落门铃“叮咚”一声清脆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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