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娘的声音又软又媚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慌和好奇。
林墨的脑子里此刻一片空白。
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一秒? 不可能连零点零一秒都不到。
那惊鸿一瞥的完美风景却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让他蠢蠢欲动。
系统我谢谢你啊! 换个衣服而已你非要走一遍卸载重装的流程吗那些其他飞鱼卫你怎么不这么搞? 林墨的脖子僵硬地转向旁边的秦如雪。
只见秦如雪还保持着喷水的姿势嘴角挂着晶莹的茶渍。
她整个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双平日里锐利如刀的漂亮眼睛此刻瞪得溜圆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四个大字:我看到了! “那个……” 林墨的大脑在疯狂运转试图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无奈的看向凤娘却发现那双水汪汪的狐狸眼里哪有半分惊慌。
分明充满了惊讶好奇以及一丝丝的……兴奋? 完了。
这下已经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问题了。
这是黄河见了都得绕着他走的问题! 解释? 解释个锤子! “咳!” 林墨突然想明白了 于是他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动作之大直接将身下的红木椅带得向后一倒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那个茅房!我突然内急去趟茅房你们聊!” 不等两女回应林墨已经一个转身飞也似的冲出了茶室。
或许是太过慌张他冲刺的方向有些歪。
只听“砰——轰!”的一声巨响。
茶室那结实的实木门框在林墨仓皇的冲锋下如同朽木般四分五裂。
木屑与碎块向着四面八方漫天飞舞。
然而林墨的身形却没有被丝毫阻拦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茶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破碎的门框还在颤巍巍地掉着木渣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木头的味道。
“咔哒。
” 一声轻响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秦如雪将手中的茶杯重新放回桌面。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自己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了凤娘。
更准确地说是射在那套华丽又妖冶的飞鱼服上。
“咯咯咯……” 一阵轻笑声响起。
凤娘也从这荒诞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仿佛刚才那短暂的“走光”不过是一场有趣的助兴表演。
而她伸腰的动作也让那身崭新制服的优势暴露无遗。
高开衩的裙摆随着她的伸展露出了一截晃得人眼晕的雪白长腿根部充满了惊心动魄的诱惑。
凤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身上的新衣服。
指尖从金线绣成的飞鱼图样上滑过又落在腰间那把冰冷的绣春刀柄上似乎对这个新造型满意到了极点。
“如雪姐姐。
” 凤娘抬起头冲着面若冰霜的秦如雪吃吃一笑狐狸眼里波光流转。
“你看公子送我的这身新衣服好看吗?” 凤娘故意挺了挺胸慢悠悠地转了个圈。
飞鱼服的每一个角度都完美地包裹住了她那火爆到犯规的身材。
“哼花里胡哨中看不中用。
” 秦如雪清冷的开口。
她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那套刺眼的衣服上移开重新落回桌上的地图。
“说正事。
” “你的渗透计划打算如何执行?” 秦如雪用手指用力地点了点地图上“铁壁关”三个字。
凤娘见她不接招也不恼。
“姐姐别这么心急嘛。
” 她咯咯一笑 迈着猫步挪到了林墨刚才的位置上坐下。
然后用手指在吴良那份写得密密麻麻的供词上轻轻划过了几个副将的名字。
“吴忠这个人平日里骄横跋扈他手下的四个都尉早就跟他不是一条心了。
” 凤娘的手指第一个点在“张莽”的名字上。
“这个张莽嗜酒如命每日不喝到烂醉如泥就绝不罢休。
” “咱们可以让飞鱼卫扮作酒商给他送去几坛加了料的好酒保管他醉死在温柔乡里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 凤娘手指轻移又落在了“赵德柱”的名字上。
“赵德柱好赌成性在关外欠了一屁股的债。
咱们也不用多给他送一千两黄金再许诺他事成之后另有万两黄金相送。
” “你说他会不会把吴忠的脑袋亲自打包送过来?” “还有这个王德发。
” 凤娘的笑容变得玩味起来。
“他和吴忠最宠爱的小妾有一腿这事儿吴忠还蒙在鼓里呢。
” “咱们如果派人在吴忠耳朵边不经意地提上那么一句你说他会不会当场就表演个手刃爱将?” 凤娘的计划直指人心的软肋。
秦如雪一生戎马习惯了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搏杀。
她从骨子里鄙夷这种躲在阴暗角落里的阴谋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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