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挂在墙上的钟表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十点小贝之前向我大体说过演出的安排如果我没有记错接下来应该是最后一个曲目了。
艺术家表现的很有张力仿佛这是他的告别演出整场演出我都没有看见他的眼他一直紧闭双眼不知道是不想看到台下的一群人渣还是出于对妹妹在天之灵的告慰总之艺术家已是大汗淋漓汗水湿透了他的衬衫。
悠扬的小提琴再次响起汹涌澎湃的音乐开始此起彼伏台下谁能想到这还不是今晚最恢宏的演出最精彩的表演依然在沉默无声、暗度陈仓。
尽管我一直在假模假式但表演了一晚上累的我都得肩周炎了脖子又酸又痛我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累成狗。
我也不容易我是双重表演既要表演给台下人看又他妈的表演给身边的这位大姐看大姐现在心里百分百肯定我是走后门才进的乐团。
最后一个曲目极其低沉丝毫没有之前曲子的欢快悠扬用如泣如诉形容也不过分这个作曲家如果是个女的肯定是女艺术家有个想好的叫子由作此篇兼怀子由。
哎呀这一顿硬生生的引经据典啊! 曲子到了最后一部分只有艺术家的大提琴在幽幽哭泣看来艺术家是不打算给台下人一个好心情离开了也不知道台下的人能不能听懂这高雅的艺术时有鼾声从台下传来。
听不懂没事只要别人鼓掌的时候自己也能热烈表示一番就行。
我揉了揉鼻子向旁边看了一眼一个小脑袋从帷幕一侧探了出来。
是小女孩儿我终于见到她有笑容的模样了。
“啊!” 嗯?这不像是打呼噜的声音! 像是从外面传来的天外来音。
是个男人的声音极其惨烈极其悲愤像是被人用刀捅了一样。
这个声音就像一块扔进粪坑的石头与营造了一晚上的艺术氛围格格不入特别刺耳引起“共粪”的同时由不得人不去问一句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这个声音来自哪儿?是寺院外面有人喝醉酒了? 紧接着又是悲惨的一声。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艺术家突然睁开眼看向我我顿时五雷轰顶弦弓差点儿从手上掉下来。
妈的难道是人渣醒了? 我……这可咋办?钥匙都埋起来了就算没埋起来也来不及打开门塞上他的嘴了! 妇人之仁啊!早知道就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下要黄土加身了! 我一紧张弦弓碰在了弦上立马拉出了一个高调! 眼下的我需要高调吗?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高调这是一个非常高调的高调曲高和寡效果十分明显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刷刷”地扔向了我。
我都尿了!要不是我括约肌冷静这澎湃的力量十有八九如黄河之水泛滥成灾。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更让我尿崩的一件事还在后头我亲眼所见亲眼所见老神棍从兜里掏出了老花镜看向舞台边缘的我。
一晚上老神棍都在沉浸其中为何偏偏这个时候要拿出眼睛看人? 他在看什么?当时他又没看见我! 我转念一想差点就拍了大腿根想起来了我额头又红又肿的大包。
老神棍肯定是想起我跌倒的那一个狗啃屎来了! 内忧外患啊完了我大脑彻底空白了虽然他现在还不能确定是我但就是这份怀疑也是我不能承受的命运之重。
身为警官人渣的父亲能充耳不闻? 呵呵! 我眼看着人渣的父亲安排人去查看妈的吗啡不是很厉害吗?不是弄倒一头公大象都不在话下吗吗? 这才几个小时啊人渣难道比公大象还厉害? 艺术家不会是买了超期的吗啡吧? 突然外面又传来了声音还是三句完整的话听上去是三句一样的话……对可能就是同一句话重复了三次。
听着我心惊肉跳一字一句什么意思我不知道肯定是在喊救命! 我都要晕厥过去了我想好了我要向右边倒起码要倒在女人的怀里。
接着外面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漆黑的夜空被炫丽的礼花渲染地异常明亮、绚烂多姿。
这世上应该没有看到礼花而不开心的人吧? 台下所有人都向窗外望去伴随着乐曲的不断推进仿佛进入了梦幻时刻似乎没有人记得我的高调了。
不是人渣求救的声音吗?如果是为什么台下的人无动于衷如果不是那是谁?有意无意?怎么还放用烟花搞起了气氛? 怎么回事?这是他妈的怎么回事? 我一头雾水任由命运女神对我翻云覆雨。
最后一个音符由艺术家戛然而止而后在潮水般的掌声中帷幕缓缓落下。
我腿都软了要不是旁边一直鄙视我的女人扶我一把我还真不一定能站起来。
她扶我的那一刻我就认定她了就算她视我为狗屎我也要做一坨心怀感恩的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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