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组援军却也赶到了松平信定的马印后。
他转头一看发现来的正是织田信广率领的安祥众。
他们没有响应织田信长的求救信号而是直接赶来了松平信定这里。
“正如父上所言若他是那今川治部第一要务自当是夺回松平家的嫡流。
”织田信广拍马赶到带来了从惊讶中反应过来的织田信秀的最新指示“无视一切其他信号第一目标就是护送松平人质出城!” “大隅守来的真是太及时了!”松平信定只觉得鼻涕水都要流下来了一面指示自己的旗本拼死在街巷里阻击已经近在眼前的今川家马廻众一面自己亲自跳到轿辇边就要把老爹松平长亲和侄孙松平广忠给扶上马安排他们赶紧转移出城。
“父亲快些!你们几个去把松平广忠抬下去!”松平信定听着已经来到身后几十步外的马蹄和砍杀声急得满头大汗手忙脚乱地就拉着松平长亲那快要散架的身子骨往下走几个旗本则忙不迭地把自己的马让了出来。
就在他们身侧织田信广的安祥众正努力地在狭窄的小巷里绕过松平信定的马印和轿辇好到前方去阻击今川家马廻众的冲击。
织田信广则在北边的开阔地列阵准备掩护松平家的人撤出城外。
同时织田信广还安排自己的旗本直接冲到松平信定面前七手八脚地过来要把松平长亲和松平广忠拉上马。
“父亲您快点啊局面危机了!”眼看着自己的旗本被今川义元冲得节节败退松平长亲却还是步履蹒跚、慢慢悠悠地走向马匹松平信定已经连礼貌都顾不上了硬拽着松平长亲就要把他往马上送。
混乱中松平信定忽然感到腰间一轻还传来几声稀碎的响声——是佩刀被碰掉了。
哪怕已经是千钧一发之际松平信定还是忍不住去寻他那佩刀。
那可是松平家家督代代相传的宝刀当年他的兄长松平信忠暗弱竟然在战阵上遗失了佩刀还是松平信定拼死抢回。
自那以后松平长亲就决定将这佩刀交给自己最宠爱的三儿子来保管松平信定也一直以此为荣耀。
是他而不是该是软弱的嫡流来保管它。
也该是他而不是软弱的嫡流来保护松平家。
可在他低头去看时却发现地上没有佩刀的影子只空留一把刀鞘——而那利刃此刻却正握在他那须发皆白、老态龙钟的老夫松平长亲身上。
“父亲您别捡了给孩儿您快上马!”松平信定刚要伸手去拿却只见刀光一闪——松平长亲竟然硬挺着行将入土的身子非常隐蔽得一刀就砍断了载着松平广忠的那匹坐下马的马腿。
马匹哪里吃得这种痛哀鸣得挣扎起来四处溅射着血液不仅将松平广忠摔进了血泊中还将周围的人马搅得大乱。
连松平长亲自己都被一个被惊到马的织田军骑士给一脚踏翻过去。
这一乱可好最后的撤退时间也被耽误。
今川军的马廻众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松平信定已经没有时间顾忌他的父亲和侄孙了连滚带爬地才从人堆里逃了出来。
一片天旋地转等到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两个旗本架回了织田信广安祥众的军阵内。
跟在左右的只有几十个狼狈不堪的残兵败将而松平长亲和松平广忠却都已经不见了身影。
“爹!老爹!”松平信定也顾不上自己也同样是个老头子了近乎失态地扯着嗓子大吼道。
在这兵荒马乱中松平长亲那把老骨头怕不是凶多吉少了。
他现在都想不明白松平长亲为什么要突然发疯一样地砍杀松平广忠的马? “松平樱井眼下顾不上那么多了!”织田信广被松平信定喊得心烦意乱但仍然保持着起码的对年长者的礼节转过身来对松平信定吩咐道:“赶紧重新立起你的马印找个地方收拢散兵!重新夺回战场才能救回令尊。
” “好……”松平信定咬紧了牙关他知道织田信广说的没错。
虽然他的马印被今川义元一波冲垮了但是在冈崎城内还有樱井松平家、福釜松平家、三木松平家的大量士兵当务之急就是重新集结他们。
然后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把今川家这队精锐的马廻众骑兵围剿在他们发挥不出优势的街巷里。
然而出乎织田信广和松平信定的意料今川义元并没有再一鼓作气地冲向织田信广的阵地反而是在稍作整顿后拍马而去。
· “奇袭大成功了。
”今川义元满意地策马离开同时派人去通知那队挥舞着自己马印的马廻众疑兵撤回二之丸回合。
“殿下威势可见一斑!只消一面马印一队弓手就能让敌人畏首畏尾!”绯村羊羽连平时捧不了人的时候都会硬捧自然不会放过眼下这个真的能捧人的机会。
“那是用殿下的信誉换来的。
平日里殿下不避矢石带着马印当先冲锋久而久之才会让敌人害怕殿下的马印。
这种疑兵的套路玩多了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效果了。
”那古野氏丰倒是没忘记泼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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