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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随意把药嚼碎又喝了杯水总低着脑袋闭着眼。

好一会儿才接收到谢昭的询问眼神。

于是闷闷地“嗯”了声。

按了会儿谢昭想让江逾白躺下江逾白就抗议着不肯动。

“躺着头晕。

” 谢昭忙不迭点头继续给江逾白按。

观察着江逾白的神情和江逾白呼吸的频率谢昭也渐渐揉出点门道。

江逾白头不那么疼了意识也清醒了点那股子怨气就没怎么重了。

甚至因为谢昭按得很舒服会给人一种他此刻有点温顺有点依赖谢昭的错觉。

因为江逾白是坐着的刚刚情况又紧急所以谢昭一直是半跪着的。

现在想换个腿但场面太安静谢昭怕等会按不准了打破这和谐的氛围。

谢昭悄咪咪动了动脚就发现江逾白视线从席子上落到了他的身上。

谢昭就不动了。

过了两秒江逾白突然搬大公仔似的沉默地搬起谢昭让他坐下。

江逾白把手搭在谢昭被席子压出印子的膝盖上摸了下。

然后还弓起背把脑袋靠在了谢昭肩上。

谢昭圆着眼睛眨了两下继续给江逾白按。

江逾白的呼吸越来越轻房间里也越发地静。

“谢谢你。

” 谢昭突然听见江逾白闷声说谢谢。

谢昭忙摇摇头示意不用谢但马上反应过来江逾白也看不见于是就按得更加卖力。

揉了不知道多久不知道江逾白有没有睡着。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

等确认了江逾白已经睡着谢昭才渐渐松开了手。

江逾白靠在谢昭肩上的脑袋动了下类似于无意识地用脑袋蹭人的动作但没有要醒的迹象。

谢昭看着江逾白的发顶觉得发烧的江逾白怎么好像有点小孩子脾气。

从言行举止方面来讲都和平时的江逾白不大一样。

就比方说靠在谢昭肩上蹭以前的江逾白断然是不会这样的。

谢昭伸手摸了下江逾白的发梢又抚了抚江逾白的背。

此刻江逾白的眉梢舒展头大概已经不疼了。

身体也不那么烫甚至有些要发冷的迹象。

谢昭给江逾白裹了层薄被子让江逾白支着墙再坐会儿他去收拾刚刚用的东西。

等忙活完回来谢昭就看见背靠着墙的江逾白歪了大半个身子。

那头差些要撞到床头的板。

谢昭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抱着江逾白往下挪让江逾白躺下。

谢昭观察好久见江逾白躺下后没有再次头疼也没有要醒的意思才稍稍松了口气。

把灯关了谢昭也蹑手蹑脚地上了床再次把江逾白盖严实。

为了不打搅江逾白休息谢昭就忍着没往江逾白身上拱。

但不知道是江逾白已经养成了习惯还是发烧生病了的人就没安全感。

谢昭上了床没多久江逾白感受到旁边有温热软乎的东西就不自觉抱进了怀里。

谢昭缩着身体看看天花板又扭头看看江逾白。

最后小心地翻身到江逾白那侧。

江逾白的烧还没全退身体额头都比平时烫。

谢昭探江逾白额头温度的手落在江逾白的眉心觉着皱皱的就轻轻抚了下江逾白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谢昭掌心在江逾白脸颊上伸长了脖子在江逾白唇上贴了下。

快点好起来吧。

小时候难受了妈妈说亲亲就不难受了。

难受就要亲亲才好。

虽然江逾白说不要这样了。

但偷偷亲又只是贴一下应该不要紧的。

江逾白不太踏实地睡了一宿醒来时头有种宿醉的难受大脑难以运转。

江逾白盯着小哑巴的睡颜回忆许久。

只记得他昨晚头疼小哑巴非要给他吃药还给他按太阳穴其他的就记不大清了。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梦。

江逾白打了个哈欠想赖会儿床但脑袋太紧绷了难受干脆下床洗漱去了。

刷牙的时候江逾白觉得自己太阳穴那儿刺刺地痛快要延指后脑勺于是就用力地压住太阳穴还拿脑袋撞了两下墙。

这样粗暴的解决方式一般有两种后果一是里面不疼了就被撞到的表皮疼二是外面里面一起疼。

很不幸今天的结果是后者。

头疼是江逾白的老毛病查不出缘由应该是小时候脑袋摔多了导致长大后总时不时会疼。

最严重的几次江逾白痛昏了过去不过醒来还活着就没什么大事了。

来到这里好一段时间都没头疼今天不知道又是怎么了。

江逾白快速刷完牙洗脸准备找点止痛药吃。

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江逾白盖着脸毛巾下拉眼睛瞥向门口。

正是小哑巴过来了。

江逾白:“我马上了——” 江逾白话没说完整个人往后仰了点脖子直挺挺的疑惑地看着谢昭伸到他面前的手。

谢昭踮脚手背碰到江逾白露出来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然后欣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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